“看账本上最早开始放利钱是在一年多以前,当时大少爷还曾问我借过钱,说会连本带利地还我,但我没借,不知大少爷的本钱是哪儿来的?”
还有这回事?
大太太责问地嗔了何令冀一眼,居然跟那个臭丫头借钱,真是丢脸。
何令冀以不变应万变,闷不吭声,不想一直默默坐在一边地何令默突然跪了下来,声音惶恐地瑟瑟道,“爹,那是……我的钱。”
何令冀此时吃了何令默地心都有了,这人肯定是故意地,看他被罚,上来踩上一脚。
不用何令默多解释,大家都能猜到肯定是何令冀抢了他地钱,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
何令冀自小就欺负何令默,都欺负惯了,大家也是见怪不怪,并不怀疑。
大爷气的又挥起戒尺打了何令冀几下,自己不争气就算了,还抢弟弟的钱,真是没出息。
大爷对何令默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大男人任由别人抢了东西也不反抗,就是个窝囊废,他怎么有这么两个不成器的儿子。
又是一番打骂、求情,二太太一家就安安静静的坐着旁观,直到嘈乱过后,何令珍看大爷大太太也不准备再罚了,这才开了口。
“那个少年的事你们准备怎么处理?”
提起挟持何令冀的少年,大太太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心里一阵后怕,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动她的儿子,一定要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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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能放过他,他娘死了就想拉我儿子陪葬,简直胆大包天。”
何令珍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等着大爷的态度。
大爷虽然也生气,但毕竟此事起因在儿子,况且那个少年的娘死了,也挺可怜,在何令珍逼人的视线中,沉吟了一会道,“既然令冀没什么事,就交给蒲乡长处理吧。”
“那怎么行,我儿子差点就死在他手里,这口气我咽不下。就算不死,也要让他脱层皮。”
大太太厉声反驳,何令珍云淡风轻的道,“大伯母,这件事大哥和那个少年都有错,既然大哥平安,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受伤的人是我,我都不追究,您和大哥又何必揪着不放,做人做事留一线总是对的。”
“你这是在教训我?”
何令珍全然无视大太太声色俱厉地模样,淡淡一笑,“大伯母误会了,我只是想保留何家的名声和祖德。毕竟这种事情传出去,被人唾弃的是我们何家。”
吴梦差点笑出声,突然发现他很会插软刀子,一刀刺进大太太的心窝,又恨又准,还让她无话反驳。
大爷命令何令冀三天内把外头的帐理清,从今以后不准再放利钱,否则砍了他的手。
在大爷的暗示警告下,把何令默那抢来的三十元还了。
何令冀憋屈,大太太自然也憋屈,拿捏了花姨娘那么多年,直接就把气撒在了她身上。
花姨娘早已习惯了大太太的刁难,继续忍耐着,心里却很高兴,有了那三十元,长锦日后读书就不愁没钱了,她受苦无所谓,不能让小孙子跟她一起受苦。
挟持的少年在牢里被关了一个多月,又被蒲乡长敲诈了十块钱,终于是平安的出来了。
娘亲已经下葬,两个弟妹还在家等着他,兄妹三人一见面就抱头痛哭,心惊肉跳的挟持事件终于尘埃落定,忐忑不安的心这一刻得到了治愈。
“谢谢何医生,谢谢吴护士——”
少年赵根带着两个弟妹不停给他们鞠躬道谢,何令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这个家就要你撑下去了,再苦再难也不能再去借利钱。”
“我知道了,那十块钱我一定会还给您的。”
“借钱当然要还,我不收你利钱,不用着急,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