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的小门过来,进了院子直接推开正屋的门,就见到吴梦正往嘴里送药丸,见到她来,和水吞下后,将药瓶盖好收进了床头的抽屉里。
“姐姐哪儿不舒服吗,怎么在吃药?”
吴梦拉着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给她倒了杯凉茶,“一点老毛病,没什么。你这是从哪儿来?”
看她把手里的空布袋子慢条斯理的折叠成一团,揣进手包里。
她是个很有收拾、很细心的人。
“我方才去了趟捐赠处,先生让我捐五百块钱,我把他以前几件不穿的旧衣裳也捐了,都是干净完好的。”
“五百块不是小数,尽力就行了,也要顾着自己的生活花销。”
吴梦的关切听在崔秀容耳朵里格外温暖,以前在林家时,林夫人除了讥讽为难她,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娘家又离得远,只有吴梦这个姐姐对她温柔和善,处处为他们想。
“姐姐放心,先生能挣到钱,我们的生活不成问题。”
“我都没问过,团团现在做什么工作,经常瞧不见他人影。”
崔秀容也回答不出个一二三来,只模糊的道,“我也不太懂,好像什么期货股票之类的,反正能赚不少钱。先生很有头脑的。”
工作的事冯团从不多说,崔秀容也秉持着贤妻良母的本分不插嘴男人的事,照顾好家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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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今天戏楼有一群学生在爱国宣讲,姐姐要不要去看看,我看外面诊所里也没人。”
吴梦昨天才从药厂回来,今儿本就打算休息,就和崔秀容一起出去逛逛。
现在外面战火连天,学校经常到处宣讲,两人到戏楼的时候,周围已经被人围满了,踮着脚尖都望不见里面,人拥挤着人。
吴梦站到一处大石头上想看看是哪个学校的学生,还没瞧清楚就被崔秀容拉了拉手,朝她眼神示意的方向看去,就见不远处茶楼外的凉棚里聚着一帮妇女,正悠哉的磕着瓜子说闲话。
好巧不巧,不待见吴梦的两个人赵爱华和周美兰都在里面,再好巧不巧,她们正在说吴梦。
崔秀容是听见她们说吴梦的闲话才提醒她。
吴梦抱起手臂,舔了舔干燥的唇,脑袋俏皮的偏了偏,“走,去听听。”
两人避开赵爱华和周美兰的视线,在她们后面的一张空桌上坐下,正好可以把她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顺便喝喝茶吃吃果子。
吴梦以为她们会有些新鲜话题,结果还是被逃婚、被抛弃、从小就勾搭男人这些老生常谈的主题,不过听到后头倒也有了新的——和弟弟不清不楚。
吴梦被说闲话说惯了,倒没什么感觉,崔秀容却一下火了,突然站起来,一杯滚烫的茶水直接泼在了赵爱华的脸上。
“你这个老虔婆,长着那张烂嘴胡说八道,胡乱脏污人,我今儿好好帮你洗洗。”
赵爱华被烫的嗷嗷叫起来,脸一下就烫出了水泡,在阳光下看着亮晶晶得,像吹涨的面皮。
旁边那群妇人被突发的情况吓得不轻,还没反应过来就瞧见赵爱华那张红肿到透光的脸,个个精神未定,退了又退。
“吴梦你……赵老夫人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别想跑。”
周美兰瞧着吴梦,说话舌头都捋不直,方才说闲话倒是口齿伶俐的很。
“还干看着,把人送去找大夫啊。以后说闲话留点心眼,瞧瞧周围有没有人,犯口业也是要下地狱的,给自己积点阴德。”
崔秀容这一手把所有人都震住了,没人敢多说什么,生怕下一杯热水就泼在她们身上,扶着赵爱华就一窝蜂跑了。
吴梦瞧见周美兰白着张脸不时回头看,失笑的朝她大喊,“药钱让赵爱华来和我拿,别去找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