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尚婉催促道。
“师姊你看这两座山峰左似麒麟,右似大象,一左一右,伏守拱卫,这其中某个村落里必将有圣贤出世!我们何不一路查访查访去?”
“师弟你就不要多事了,就算有圣贤出世,与我们又有何干?还是赶快回海南总靖坛复命去吧,如果师尊怪罪下来,我可不帮你兜着了。”
“既然遇见,不可错过,或许能收一个好徒弟也未可知呢。师姊想回去就回去吧,顺便告知师父一声,我顺这条路查查去。”
“唉……你呀你呀,从小到大都这样。我一个人回去,怎么交代?算了!就再由你任性一次,师姊陪你一起查查去。”尚婉十分无奈。
“这才是我的好师姊嘛。”钟万高兴道。
尚婉闻听那话,刹时如吃蜜饯,满面泛起红晕。
尚婉和钟万都有将近千年的道行,对天象、地理、气脉自然都能窥看出几分玄机,因此商量妥定,二人便沿着黄土路一村一庄地寻找去,寻找那灵脉究竟隐藏在何处。
但寻找了五六个村落,也没有寻找到那灵脉所在。
此时天色已晚,一弯上弦月斜勾在西山梁上。山峰之间愈加显得昏暗。冷风从山林里钻将出来,呼呼呼地旋刮不止。
走不多时,二人又走进一座村墟来。
那村墟正道路口旁起落一家巨宅,院墙曲折盘桓,院内灯火闪烁。
尚婉和钟万刚走过哩,倏然间从那巨宅内传来一声妇人的尖锐恐叫,在寂静的山空飘荡,令人毛骨竦然,浑身发软。
此声不祥,必有蹊跷!
二人听得一惊,相互打量一眼,同时奔向那恐叫声传来处,越过院垣之后,便落在了那西厢房下的一丛花卉旁。
那西厢房内,兀自亮着灯火,有一位少妇正在床前神之舞之地拼命挣扎,一双手臂无端端地高举在空中,裙衣却一件一件的自个儿脱落下来。
须臾,那少妇一丝不挂,光生生的模样叫人欲喷鼻血。
忽尔间,少妇又似被人推仰在床上,两条翘得老高,乱蹬乱弹,那瓜子小脸摇躲不止,终于又迸出惊恐的尖叫声
“救命啊!有鬼呀!有鬼呀……”
那惊叫声响彻大院,回荡山空,恐怖之极!
顿时间,闹哄哄似炸开的汤锅,各处厢房纷纷跑岀七八个男女,有的打灯笼,有的执刀棒,有的空着双手,直奔西厢房而来。
其中一名壮汉手中拎着大刀,飞步奔至西厢房前,一脚踹开房门,喝道“娇儿,哪里有鬼?”
“老爷!有鬼,有有有……有鬼……”那少妇裹被在身,滚下床来,扑进汉子的怀里,哆哆嗦嗦道。
“有鬼?鬼呢?哪里有鬼?”壮汉一手搂定少妇,一手紧握大刀,双眼贼溜溜地扫视室内每一处角落。
室内静谧,烛火寂寂。
圆桌上的香匧打翻开来,手饰碎银,闪闪发光。
那少妇紧钻在汉子的怀里,瞟着香匧,惊心甫定道“我那……我那两锭大金子被鬼抢了,它们还要来轻薄我……老爷……我好怕怕哦。”
旁边一位胖妇人环视室内静寂空荡,并无异相,就翻白眼道“我说三姨太你呀,这白灯亮火的,哪里来的鬼啊?是不是最近老输银子,耍着花样向老爷讨要?可是这大晚上的,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啊吔……夫人怎么说这话,我还缺那点银子?真的是有鬼啦!”那三姨太跺着小脚,十分委屈地解释。
“那鬼不偷别人的,怎么偏偏来偷你的?”胖妇人冷嘲道。
少妇一时答不上话,委屈地拿眼觑着壮汉求助。
壮汉不耐烦道“都别嚷嚷了!你们这些妇人,没事来找事,一刻也不消停,都散了去,都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