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大丫一脸沉重的看着莫晴空,那样子,仿佛真的因着这件事儿,十分担心莫晴空,“那吴大娘是几年前去了趟深山,失踪了三天才自己回来的,回来以后就变得疯疯癫癫的,直到去年开始,说的话更加语无伦次,还说咱们乡要想躲过灾难,就要彻底变了身份,不能再做猎户了。”
“那后来呢?”莫晴空显然相信了众人的这套说辞,明显安慰了下来。
“后来……”闻言,大丫的脸色很不好看,求助似的看向了自己的父母。
花二伯见状,轻声叹了口气,良久才道“后来的事情都是乡里秘密做的,你们这些小孩子自是不知道的。”
在众人真切的企盼下,花二伯看了眼紧抱着莫晴空的刘辉,叹了口气,淡淡道“用了火刑,活活烧死了。”
一时间,众人都屏住了呼吸,莫晴空的脸色再次惨白一片。此时的其他人,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确实不知道此事的刘家和花二家的孩子们。众人此时才明白,这个号称百年和乐的晴岚乡,背地里果真做着很多见不得人的肮脏事。
“孩子,一定记住今天的这些话,千万不要让外人知道了。”刘辉再次认真的叮嘱着莫晴空。这次,莫晴空不再抗拒怀疑,深深地点了点头。
见状,众人也都微微的吐了口气,不论如何,总算是将这件事儿揭过了。
刘辉带着刘年和莫晴空,一早便来了花二伯家。此时的花二伯家早已张灯结彩,晴岚乡的乡长站在院子里一处设着祭台的地方,穿着难得一见的崭新锦衣长袍,剃了胡须,乍眼一看,还以为是隔壁乡的读书人呢。
“二弟,乡长是被我请来做个见证的,今日咱们俩结为异姓兄弟,两家人就此修永世之好,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亡,我花家愿世代与刘家手足相望、不离不弃。”
刘辉被花二伯的一席话说的又红了眼眶,与花二伯一道跪拜在摆满了各种贡品的祭台前,在乡长的主持下,终是结为了异姓兄弟。就此,莫晴空也有了新的小名,如她所愿的叫了四丫,而刘年在花牛一声高过一声的二弟叫嚷下,终是有些不情不愿的叫了哥哥姐姐。
眼看着孩子们如此亲近,花二伯、花二嫂子和刘辉都欣慰的笑了起来。一时间,花刘两家结为异姓兄弟的消息不胫而走,晴岚、长平两乡的人有祝福的,也有说三道四的,然而不论外人说什么,花刘两家的情谊是比真金还真,旁人的看法根本无人理会。
如此又过了一年,正是春耕的时节,因着刘辉一家是猎户出身,不懂那些耕种的知识,刘年虽说在书院混迹了几年,然而书院的日子几乎全被打架事件占据了,刘辉自是不指望他能懂些什么,无奈之下,只好从长平乡里无人照管的老弱妇孺中挑选了些熟知耕作的和身强力壮的,加上花家送来的几个猎人学徒,勉强将自家的十五亩地种上了,付给这些人的银钱还是花家给的。
刘辉看着自家家徒四壁的样子,想着刘年、莫晴空也慢慢大了,总得给孩子们攒些银钱,以后不论是刘年娶妻或是莫晴空出嫁都能好看着些,再者说了,如今这般过着,家里几乎全靠花家接济,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刘辉想着想着,便有些想进山一趟打些猎物,能换点日常用品也是好的,然而,自己又答应过莫云不再狩猎,更是举家搬到了长平,做了耕农,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呢……
正当他想的入神时,莫晴空不知从哪儿晚回来,衣衫上沾着大片的烂泥,一脸蓬头垢面的跑了回来。
“你……你这是跟人打架了?”见莫晴空这样,刘辉着实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几步,仔细查看着莫晴空的周身。
莫晴空有些不耐的甩了甩刘辉紧抓着自己双肩的手,支支吾吾的解释着道“没打架,就是路上走的急了,摔进了坭坑里。”
“泥坑?这半个月了都没下一滴雨,你是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