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都好好学学,别成天到处乱跑,整的跟黑炭似的。我就纳了闷儿了,指着个养的跟女人似的男人,一大家子人可怎么能活得下去……”
“阿娘,我听翠娥姐姐说,读书是可以当官的,当官了不仅有钱拿,还有人伺候,地也分很多,根本不用他们做什么的。”不远处,听见自家阿娘叨叨哥哥的三丫忍不住接话道。
“当官?当官了就能这样活?可别听别人瞎说,瞅瞅那乡长不也是个官,你看他家是有谁不用干活的?”花二嫂子听见自家三丫当街嚷嚷,没好气的拍了拍她的脑袋,严肃着道,“咱们祖祖辈辈都是靠着自己出力生活的,要是啥都让别人做了,你光在家待着享福?那可是天煞的命,绝不会有好果子吃。”
闻言,三丫揉了揉被自家阿娘拍疼的脑袋,不乐意的撇了撇嘴。
“阿娘,我觉得三妹没说错,你瞧那边台子上,那是新来那户人家的姑娘,背后站着的应该就是三丫说的那种伺候人的。”二丫见三丫委屈,看了看周围,拉着花二嫂子的衣袖,朝不远处总决赛场地对面的看台子上指了指。
闻言,众人都看了过去。果然,那里除了乡长外,另有一户面生的人家坐在那里。在乡长的左手边,依次坐着年长的一男一女,在他们的下首位还有一排椅子,分别坐着看起来与花刘两家孩子一般大的三男一女。远远看上去,一家人穿戴华丽,装扮精致整齐,坐的端庄极了。几人都目不斜视的看着比赛,每人身后还都站着一个穿着较为朴素的人,不同的是,女子后面站的都是女的,男子后面站的则都是男的。即便从未见识过外面世界的花刘两家人,也不得不被这户人家的言行举止折服了。
“那就是大户人家啊?”大丫看着台上女子的穿着,看了看她们挽着的发型,仔细研究了半晌她们头上戴的簪花,有些唏嘘着道。
“可不是嘛!”三丫撇了撇嘴,一脸傲娇道,“翠娥姐姐说过,那些后面站着的都是下人,坐着的都是主子,下人们都是伺候主子的。下人里面,男的叫小厮,女的叫丫鬟,据说,这些人都是穷苦人家卖给他们的,家里实在过不下去了,就把自己的孩子抵给这些贵人,换一点钱生活。下人也有工钱,这些下人还能把自己的工钱给家里救急,说是在外面,这样的事情已经很普遍了。”
“哎,也是迫不得已啊。”花二嫂子听着三丫的解释,良久皱了皱眉,轻声叹道。
“阿娘,你会卖了我们吗?”突兀地,二丫凝视着花二嫂子,脸上带着几份忐忑。
闻言,花二嫂子差点儿被气笑了,她冷沉着脸道“要是不听话,把你们都卖了,就留着四丫给我当小棉袄,卖你们的钱我都省着给四丫花。”
“阿娘,你这心也偏得太歪了些。”三丫瞪了自家阿娘一眼,没好气道。
“大姐,你看什么呢?”三丫随意瞅了眼呆站在一旁傻愣着的大丫,见她突兀地红了脸颊,不由疑惑的顺着大丫的目光看过去,随即狡黠一笑,道,“阿娘,快看啊,大姐思春了。”
不待众人有反应,大丫在三丫的叫嚷声中率先回了神儿,脸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脖颈儿,追着三丫便在大街上闹了起来。二丫后知后觉的朝看台上看了眼,随即也加入了嬉闹。莫晴空此时正扯着根豆干死命的咬着,好不容易咬下了一块,还没嚼两下子,就被猛冲过来的三丫撞了个满怀,不仅吃进嘴里的豆干吐了出来,就连手里的也掉在了地上,无奈的她只好也加入了混战,看着自家姐妹们闹作一团,花牛和刘年都摸了摸鼻子,无奈的笑着。
然而,这一次,花二嫂子倒是没说什么,双眸紧盯着看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同一时间,坐在看台上下首位的三男一女似乎是被花刘两家姐妹们的玩闹惊扰了,目光不时朝这边扫来。见状,花二嫂子赶忙将几人拦住,小心翼翼的梳理着四个姑娘的发髻,那样子,仿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