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和林歌到了老婆婆的小木屋。

进到屋子里，时年闻到一股馊臭味，还有大小便不处理后堆积的异味。

时年皱皱眉，没表现得太明显，气味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林歌进来眉头也是一皱，说“时年，你受不了就出去等我吧，我很快回去。”

时年摇摇头，说“没事，老婆婆呢？”

“睡觉了吧。门也不关，水都洒进来了。”

林歌说着轻轻地敲了敲卧室门，道“啊婆？我是林歌，我进来咯。”说完推开门进去了，时年跟了过去。

卧室很简洁，虽然很闷，却没有外面那么臭，反而干净很多。

一个肥大的身影躺在床上。因为是老人，很少运动，脂肪都堆积在一起，老婆婆的身形比一般老人要胖很多。

“阿婆？您睡着了吗？我带了件新衣服给您。您听见我说话吗？”

林歌轻轻拍着老婆婆的手臂轻声细语地喃喃着。

时年不解，放低声音问“老婆婆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叫醒她？”

林歌眼神黯淡，说“阿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每次我过来看见她睡觉我都得叫叫她，要是她不应，我能第一时间”说着没有再说下去。

时年的心抽了抽，抱着林歌轻声说“会没事的，老婆婆只是睡得比较沉而已。”

林歌深呼吸一次，继续拍着老婆婆的手臂唤她醒一下。

直到十分钟后，老婆婆还是一动不动。林歌有些着急了，稍微大力地摇了摇老婆婆的手臂，还是不见有动静。

“阿婆？你醒醒，阿婆别睡了”说着声音就哽咽了。

时年也觉得不对劲了，安慰林歌说“我们先打120吧。”

林歌点点头，捂着脸让自己冷静一下。时年拿出手机拨打医院的电话。

大概二十多分钟救护车赶来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进来查看了老婆婆的身体情况。

出来遗憾道“老人家走了。在床上睡着后不知不觉地走了。”

林歌捂着嘴，眼泪止不住得流了出来。

时年走过去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无声安慰。

过了好一会，老婆婆的亲人过来给她收尸。

看了眼假情假意地痛哭的人。如果他们真的留恋老婆婆，怎么会十几年放着老婆婆不管不顾？

林歌眼神黯淡，拉了拉时年的手说“你陪我去走走吧。”

“好。”

时年目瞪口呆地看着林歌连续给自己灌了五瓶啤酒。

林歌打了个嗝，眼神迷离，脸狭微红，应该是醉了。她举手大喊“服务员！再来两瓶啤酒！”

时年皱眉，压下她的手跟服务员说“不好意思，拿杯白开水就好。顺便拿碗排骨饭。”

服务员点点头，拿着菜单走了。

林歌趴在桌子上，竟然自己用口水吹泡泡玩。

时年无奈地笑了笑，问“你酒量不好还喝酒，五瓶啤酒就不行了？”

林歌猛地坐直，嘟嘴不满道“谁说我不行！我还没喝够呢！服务，唔！？”

时年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巴，讪讪地对周围的人笑了笑。随后对林歌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林歌捂着自己的嘴巴小鸡啄米般点头。

排骨饭上来了，时年怕林歌发酒疯把骨头吞下去，帮她把肉挑出来才递给她。

林歌虽然喝醉了，可再怎么也是女孩子，斯文地一口一口将饭都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