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硬,露出柔软的恳求姿态:“你知道的,我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个初恋,我真的不想失去她……”
都说了,不要在我面前表现得这么可怜,这要我怎么狠下心呢?低叹一声,胡勉还是被他的态度所打动,默默放下扇子:曾经同伴的质疑他可以不管,但要他对那些哀求无动于衷,他摸着所剩无几的良心,还是觉得做不到。
然而,这世上有的事情不是他愿意去放过,就真的能放过的。
“你说的没错,现在主角会如此顺利的剧情,的确是‘割麦子’之前的假象;”收起扇子后,对着眼中似有希望光芒的华水,他只能两手一摊:“但真正要动手的人不是我,也不是童露,而是另外一个你无法阻止的角色;”
“童露虽说已经快要融入组织了,但她其实从头到尾都还是‘现任拯救者’的身份,这你没忘记吧?也就是说,打从一开始,她身后就站了个人。”苦笑一声,他看着逐渐张大嘴的青年,继续提示道:
“想想她曾经打探过的讯息、想想打着‘贪玩’旗号却到现在都没消息的文双儿,再想想突然间要寻找自己小孩的姚静,你能得出个什么结论?还看不明白吗?这从头到尾都是个错误,一个如此明显,又无人发现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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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勉、组织的二把手,反抗军的奠基人,一个有着近千年经验的穿越者,亲自,招了个二五仔进来。”
猛然爆出的消息让华水几乎不敢相信,他捏痛自己的脸颊只希望这是假的,然面前人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又让他连欺骗自己的理由都找不到;被当做自己人的童露居然是卧底?愣在原地几秒后,他才恍恍惚惚问了一句:
“那么、那么我们当初要死要活的想招人进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我的错。”这个问题胡勉本来不想提的,但既然对方问了,他也就不再遮掩:“因为前一个招进来的文双儿实在业务能力太差,这你也知道。”说着感叹一句:“要不是她高难度任务几乎不会低水平任务挑三拣四整天混吃等死还花钱太多又难搞,我怎么又会急着招新人?”
虽然他说的很有道理,但华水听了还是想哭:抱怨来抱怨去的,这不还是你当初挑人不过关的锅嘛!“那我们现在逃走还来得及么?”捂着心口,这一刻他再也不是那个背叛组织的恋爱脑,只是个想找地方躲躲的逃犯:
“要能带上红叶就更好了。”吸一下鼻子,在这天大的噩耗之下他人抱有最后侥幸。
“要是能逃,你以为我现在还会站在这儿?”揉揉太阳穴,胡勉也丧着一张脸:“没用的,打从一开始,我们俩就注定逃不掉。”
比起对方傻里傻气的侥幸,这个男人心中更有一份悲哀的清醒:他清醒的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逃走;哪怕在这个任务之前、在童露暴露身份之前、在文双儿搭上拯救者之前也不可能。
打从他们被拯救者注意到,或者更远一点,从这个反抗神明的组织建立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在将来的某一天必须迎来报应。
而现在,就是那个“某一天”来临的时刻。掏出扇坠子,胡勉平静的看着那其中象征主角气运的蔚蓝光华不断聚集,最后即将攀升至顶点。
“嘘,她要来了。”拍拍身边人不住发抖的肩膀,他越过那块扇坠,将目光投向那座暂时还耸立着的竹塔:
那个虚空之主、位面星云的母亲,那个所有穿越者的愧疚与噩梦,那个曾让他魂牵梦绕又只能仰望的女人,即将降临于此。
论如何通过打倒主角来拯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