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的姿势很标准,而且诚意也足够到几乎溢出来。躲在进门不远处,郭秘书胆战心惊看着面前抽风的大统领突发油腻给人表白,下跪那刻膝盖骨磕在瓷砖上的清脆声音她站三米开外都能听得牙酸。
别是一时激动把骨头磕碎了吧?伸长脖子,她尽量在不惊动面前两人的情况下,尽自己毕生所学结合实际情况,企图将现在剧情搞清楚。
然她就算把脖子抻得再长,也想象不到这个发展:在两人面前,大统领像是突然退化成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初中生,满脸洋溢着春天的温暖,嘴里不住念叨着“我等的你好苦”、“你知道这些年我都是怎么过来的么?”之类让人疑惑的话;
倒是一向不靠谱的部长此时冷静异常。面对痴汉般的大统领,阿茕没有慌乱没有讶异,只在刚开始愣了两秒后,便盯着对方痴迷的眼神,斩钉截铁吐出二字:
“商倦。”
“你是商倦,我记起来了。”被初次见面的人拉着小手,她却冷静得想座冰雕,不反抗也不迎合,就那样站着:“你是我第一个搭档,我记得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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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当然记得。”听到对方终于叫出自己的名字,大统领缓缓站起来,脸上带着无法言喻的满足:“你永远记得你每一个搭档的名字,尤其是我的。”
“因为我是你第一个。”直起身后,他似乎还想更进一步,便保持着握手姿势将人往怀里拉:“能被你选中,这是命远的安排!”
“你知道的,我和所有人不同,天生就该是个领导者!你看,如今我用你给的力量制造了一个世界,并且几乎消灭所有胆敢抵抗我的人!”说着,这人眼中冒出疯狂的神色:“我曾是你第一个搭档,而今天,我就要成为这最后一个……咦?”
就在商倦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中时,忽然感到从掌心传来的一阵抵抗力;不等他加大力气,刚还握在手心的神明就嗖一下滑了出去,还一退就两米远:
“暂时等等,别那么激动好吗?”把双手举起放在面前,与面前人无端的狂热相比,阿茕明显谨慎得多:“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我不习惯;还有,就算记得名字,我也不认为你就是那个可以陪我到最后的人;”
“我最近是丢了一部分记忆没错,同时,也不小心忘了那个我最重要的人。不过我能肯定,那个人一定不是你。”摇着头,她慢慢退后,直到和郭秘书退到同一水平线上:“过去的事情只是过去,对于现在的你,我并不认为我们之间还剩多少情谊;”
“如果你心急火燎把我找来只是想叙叙旧的话,那么,现在你应该可以放我们走了。”贴上门板,阿茕皱起眉头:“很抱歉这种状态下我没办法给任何你想要的承诺或答复,因为我自己的记忆都不完整。”
“很奇怪,我能记起你的一切,却又记不起我自己是谁。”望着面前男人,她始终无法对其产生信任,身体里总有个声音在不停叫喊着“小心、要小心!”。
在我的地盘上,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让你掌握力量呢?深情款款注视着这个心智及态度都有大变化的神明,商倦半是欣喜半意外:
“天哪我的女神,你是在拒绝我吗?”抓着胸口,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嘴巴张得能吞下一颗鸡蛋:“这样不行,你以前总是对人类有无限包容之心的,现在居然学会了独立?这是谁教你的?”
“不对,这不对!”接下来,这人像羊癫疯发作般,捂着脑袋就是“怎么会我不信谁来救救我”的夸张表演:“不经我的允许,你怎么能疏远?不经我的教育,你怎么敢拒绝?你应该一直像个布娃娃一样,不怨不恨只落泪!”
“是谁教坏了你?”给自己鬓角拽下来两根后,这个商倦又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那飘忽的眼神像个鬼魅般在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