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从云妈妈身前拉开,深知这小孩子的脾性,便捂着她的嘴不许她开口。
云妈妈望着被拉到一边的女儿,眼泪都快流下来,旋即双手合掌,跪下磕头,求情道“阿吉依都是我的错,你别伤害钏儿,求你了!”
头一下一下的磕在地上,清脆响亮,没一会儿就在地上印出了血渍来。
小姑娘看得眼眶含泪,心都要碎了。
阿月并无半分同情怜悯,只是十分爱惜的捡起了地上银刀。
幸好刚才她用衣裳遮挡,没让那三人触碰,否则让他们发现了银刀手柄的刻纹,他们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阿月站起身来,走到云妈妈面前,一脚踩在她的头上,冷笑道“云妈妈,你错哪儿了,说说啊?”
云妈妈艰难道“我不该自己擅自做主编故事替阿吉依解围。”
阿月看着地上云妈妈磕头留下的血迹,露出一脸惋惜的神色“真是可惜呀,云妈妈磕头磕的真诚无比却满嘴谎话。你敢说你不是怕我杀了他们才编出那些故事来的?”
在银刀掉出来的那一刻,阿月便起了杀心。
云妈妈见瞒不过阿月,老实道“确实是有这个原因,但是我也真的再替阿吉依考虑。阿吉依刚才如果杀了他们,到时候卫所有所警觉,您后面的计划必然寸步难行啊!”
阿月自然也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个因素,所以才配合云妈妈做戏,否则她早就银刀一挥要了那些人的性命。
脚轻抬起来,云妈妈的头顿时放松了压力,却在下一瞬,阿月的脚又使劲儿的踩在她头上,只听她语气狠毒道“你现在写一封信给余来生,让他把刚才那群人解决了,否则我就把你或者余钏的眼睛给挖出来!”
云妈妈还没来得及呼痛,便被阿月说的话给吓着了。
杀那么多人,得造多少杀孽?
她道“阿吉依,卫所里突然死那么多人,来生会被发现的,他被发现了,您的计划就会有所阻碍啊!”
阿月轻笑一声“你说的很有道理啊,那就把余钏的眼珠给挖出来吧,动手!”
“不不不,我写,我写!”云妈妈还是舍不下她的女儿。
大伙儿出了快活斋,下了青仓山,除却那三人,其余人脸上欢愉仍在。
楚方君打了个酒嗝儿道“这快活斋真的不错啊,赵虞你小子不早点说!”
“我不也是一知道就带你们来了嘛,楚兄等下回我们又去啊?哈哈哈”
赵,楚二人喝过一回酒后,现在好的跟什么一样。
若非楚方君正扶着上官鸿,他二人定是勾肩搭背,谈长说短的。
秦乐睨了一眼还在装醉的某人,道“行了,上官鸿,你别装了。”
“装?”楚方君不解?
上官鸿抬首笑道“哎哟,我不就是想让阿楚扶着我走嘛,秦小弟你干嘛戳穿我呀,真烦!”说罢,就倒在了秦乐身上。
秦乐自然不容他,正要将他往外推,却听他低声在耳畔道“这件事不能告诉他们。”
楚方君知他二人向来不对付,要伸手从秦乐身上接过醉酒成泥的人时,却被秦乐挥开“你也醉的不行了,我来扶就好。”
要说这世间为何人最爱贪杯,因为没什么恩怨是一杯酒水消解不掉的,一杯不行,那就两杯。
以前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居然能够互相依靠着,一路窃窃私语,可不就是应了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