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李勣淡淡问道。
“要……五万钱吧。”
李敬业有些心虚。
“给你十万钱。”
呃!
李敬业愕然,伸手去摸李勣的额头,“阿翁,你莫非是烧了?”
啪!
李勣拍开他的手,“出去。”
李敬业一脸担忧,“阿翁,你莫要讳疾忌医,若是烧糊涂了怎么办?难怪你给了我十万钱,定然是糊涂了,来人呐!”
“滚不滚?”
李勣的声音依旧平静。
“阿翁……你莫要……哎哟!”
李敬业被打了出去。
李勣气咻咻的道:“这个小畜生,为何每次都能把老夫气炸了?”
李尧笑眯眯的道:“小郎君这是逗阿郎开心呢!”
呵呵!
这样的睁眼说瞎话也是没谁了。
李勣淡淡的道:“敬业定然是去下注,给了他钱,输赢不论,好歹尽心。另外老夫准备了奏疏,若事有不谐,便让小贾去西域。”
李尧赞道:“阿郎高见。”
去了西域,等几年后再回来,谁还记得这事儿?
李勣抚须,目光深沉。
……
“你那阿弟疯了?”
李治看着奏疏,抬头道:“什么大气压的试验?说是空气中无处不在,巨大的力……力在何处?”
武媚伸手摸摸虚空,觉得阿弟定然是疯了。
“平安定然是有法子证明此事。”
皇后很坚定。
李弘更坚定。
“殿下,说是有人赌武阳侯输呢!”
“那便赌武阳侯赢!”
宫中也被惊动了。
能出宫的去下注,不能出宫的就委托他们下注。
但……
都是赌贾平安输。
“咱赌武阳侯赢。”
宫中记录下注的地方很热闹,一个声音让人愕然。
“郝米?”
郝米点头,把包袱放下,“差不多三千钱。”
他只关心学问,这些年压根就没花到什么钱。
“日子不过了?”
记录的内侍知晓这是他的全部家当。
郝米坚定的道:“咱坚信武阳侯定然能赢,钱,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理!”
当道德坊的人都在讨论此事时,贾平安就知晓事儿大发了。
第一次出的模子很成功,但工匠却摇头,把模子毁掉。
贾平安捧着两个铜碗去做实验。
第二次,模子出来,铜碗的尺寸越发的精准了。
第三日,贾平安出发了。
宫中的帝后突然告假,说是要去踏春。
天可怜见,这是夏季啊!
帝后睁眼说瞎话,但偶尔放个假也没人敢质疑,据闻太子也在马车里。
几个大佬心照不宣的也跟着出来了。
不是他们关切此事,而是赌局太大了。
一赔五,那些钱都蜂拥进了赌局里,至于什么规矩,什么律法,那是什么鬼?
连宫中都在下注,俺们玩玩不行?
“李相下了多少?”
出皇城的时候,有人问道。
“老夫不赌钱。”
李义府一腔正气,两袖清风。
可暗地里他叫管事下了二十万钱,虽然赔率低的让人感动,但能赢一点是一点,这一点便是投向贾平安的暗器。
众人一路去了校场。
而贾平安也准备出发了。
妻儿出来送行,一脸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