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贵知道的“内部”不多,道完后又转到了外部的关键信息上。
尽人摸着下巴沉吟着,反从话里话外中,琢磨出了一种古怪。
“你方才说了什么,‘他们’?”
“呃,对。”李富贵一愣,很快点头:
“听说魁雷汉有一儿一女,女儿是早产而死,还是离家出走,富贵记不大清,有各种传言。”
“儿子……好像统一说法是智力不太行,在常德镇以莽力铸器,辛苦谋生。”
嘶。
尽人倒吸冷气。
这听着怎么如此邪乎啊?
堂堂十尊座之首,一儿一女,一智障,一早夭,谁信?
何况有八尊谙提过的“绝世天才”在前……尽人追问了句:“你对他儿子了解多吗?就在常德镇那位。”
“曹二柱。”
李富贵顿了下,“就这么多。”
曹一汉、曹二柱……
听着,确实一个比一个智障啊!
可智障能搞出来初代彻神念?
智障能在创造这玩意之后,安享晚年?
君不见十尊座里头除了混吃等死空余恨,一无所知有怨佛外,个个都是被大道之争所困,连八尊谙都没法免俗。
魁雷汉,谈何超脱?
但李富贵很可靠,他的情报既然敢讲出来,不可能有假。
一下子,尽人通过青原山寻求帮助,侧面迂回打击道穹苍的火热之心,冷却了下来。
他还想直接请那“绝世天才”出面呢。
现在看来,要么很难请,要么请出来个魁雷汉归隐之源的“智障假身”,道穹苍可能看都不看一眼,要么……此举形同自杀!
是的,尽人没忘记,李富贵说了这样一句话:青原山,常德镇,桂折圣山眼皮子底下。
花草阁远在南域,都能摸到的情报,道穹苍不知晓?
他既知道魁雷汉在圣山附近,能没有准备?
要是自己大摇大摆去了,怕不是要被再来一次瓮中捉鳖?
“狗日的八尊谙,感觉又是大坑……”尽人都怀疑起八尊谙的立场了。
这家伙,不会是圣神殿堂的间谍吧?
总感觉在和骚包老道打配合?
“受爷说什么?”李富贵没听清那嘀咕声。
“没什么,嘴痒。”
“那受爷忽然提起这‘青原山’,是何意?”
“有点意思。”尽人略作思索,道:“这是大方向,我们救出人后,要往青原山方向靠,魁……嗯,他儿子,就那二逼,有可能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货。”
“二柱。”李富贵擦了下汗。
“嗯,曹二柱……好名字啊,比什么八尊谙、桑七叶好听多了,有一种返璞归真的境界感。”
那我也很返璞归真咯……李富贵表示瑟瑟发抖,根本不敢接骚话,话锋一转道:
“听受爷的意思,是打算出手救香姨了?”
“拿人家的手短啊……且我徐小受,又岂是知恩不报之人?”尽人一叹,“但要在骚包老道眼皮子底下救人,蛮劲用不得,得用巧劲。”
“哦?”李富贵顿时来兴趣了。
受爷终于要动他那天马行空的脑子,生出什么鬼点子来了?
“还请受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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