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伤,却还是抱着我回了太子府,现在想起来,周琅对我真的很好。
“所以啊,我就是对你太好了,贱~”阿南的话还没说完,梁倾抬手生生的拔掉了他的舌头“太子妃,这细作的嘴里问不出什么来了,只留下这张皮相就好了。”一边擦手一边吩咐暗影卫割下了阿南的头。
我讶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换脸不是易容?”梁倾甩了甩手,“在刑部门前,听你说的那些话的时候,梁某就观察过了,所以才紧急派用鹰啼传信,让语姑娘和孟婆在这里准备的。”
屋内又传出一声惨叫,我急得冲到了门口,因为孟婆吩咐过不许进去,我只能趴在门上费力的窥视着屋里的情况,却什么也看不到。
殳忠从屋顶跳了下来“他们来了,”话音未落,四面八方传来震天动地的马蹄声,我轻声的问道“薛家军追来了是吗?”
篱笆院外也开始逐渐明亮起来。
我指着地上阿南的残骸说道“这事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
梁倾和殳忠点头授意。
忽然听到里面的孟婆说道“花儿带着一至四号进来。”
我疑惑的看着花解语,只见她抱着四个药钵走了过来,我这才看到药钵上都按照顺序贴了条儿,只是条上写着歪歪扭扭的符号一样的东西,我一个也看不懂。
周围的马蹄声越来越响,那些光亮也逐渐逼了过来。
梁倾说“我到高处指引暗影卫,你出去跟薛栋斡旋,如果你败了,我再出手。”说完纵身一跃又上了屋顶。
殳忠淡淡的吐出“不用”两字后也出去了。
花解语出来了,又抱了四个药钵走了进去。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逐渐消失了,偏僻的篱笆院外、此时尤如白昼。
我攀在走廊的护栏上,勉强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薛栋下了马,冲着殳忠喊道“殳将军,今日当真要反。”
殳忠解下腰间的佩刀,刀鞘扔出去老远,“一切自有分晓!”
薛栋手持马槊和殳忠对战了几十个回合,打得难解难分,那些暗影卫一部分仍旧守着篱笆院,一部分跳入薛家军中与他们争斗。
屋内的花解语出来将最后四个药钵也抱了进去,对这外面的一切视而不见。
回头却发现百米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出现了许多高大的马匹,但是马上却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近一些时候,又看见马匹的两侧闪烁着点点寒光,再近一些时,终于看清是有人手持弓弩潜伏在马匹的两侧。
心中一惊,开口想告诉殳忠有弓弩手偷袭,刚张开嘴,就连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我怕打扰到里面的孟婆,赶紧跳下护栏,准备出去,跳下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花解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手里提着阿南的人头,颅腔里的血兀自滴滴答答的渐在木板上,胃里难受、忍不住连连作呕“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花解语提着人头说“就是担心你害怕,所以才悄悄的出来又准备悄悄的进去的。”
我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周琅怎么样了,怎么没听见他的惨叫了?”见不到他的人,能听到他的声音,也能安心一点,若是连声音也听不到的话,就只怕是……
花解语噗嗤一声就笑了,“怎么?你想听他惨叫,我这就去,保证让他叫得比刚才还惨。”她这一笑我便知道,周琅定是无碍了,现在肯定是要把脸给换回去,本想拦住她的,但是看了眼她另一手里的人头,忍不住又退了两步“别,不要!如果有缓解疼痛的法子,麻烦你……”如果早知道会穿越,我应该偷偷的搞一些麻醉药藏在身上,以银针封穴、就已经痛不欲生的了,再将脸换下,我真怕他会生生的疼过去。
花解语将那头颅提到身后,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拍了拍我的腰“好!”
刚走出篱笆院,空中掠过一道银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