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跑过去,一把将那人推到了地上,那人倒地的瞬间,手里的金钗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是我的金钗,这是花解语送我的金钗,她慢慢抬起了头,我终于看清了她的脸,一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啊~啊~啊~”
“蔚儿,蔚儿,你终于醒了。”
我望了太后片刻,一把抓紧她的袖子,“吉祥呢?我刚刚看见我用金钗把她杀了,可是我的金钗早就丢了,不是我杀的,吉祥到哪儿去了,我要去找吉祥……”
我练过散打,力气是很大的,可是太后却轻而易举的将我按回床上,一行清泪从她脸上滑下:“蔚儿,先吃点东西再说吧!”
说话间,留樱捧着食盒走了过来,被我一把掀翻在地,“吉祥呢?周琅呢?是周琅把吉祥带走的,他人呢?”
太后取过一方手绢擦了擦我脸上的泪,“蔚儿,细作一事,乃是吉祥自己亲口承认,她……”
我质问道:“她承认什么?她不过就是一个小丫鬟,天天陪着我呆在这鸾凤阁,怎么与外界通信?”
太后的手腕一动,屋里的人全部出去了,她说:“蔚儿,人死不能复生,更何况吉祥当着陛下面前亲口承认,也不算是污蔑了她,如果你此时翻案,等同于说陛下错判。”她顿了顿又说道:“薛大将军和周琅亲自陪同审理,陛下亲自判决,此事从今以后,不要再提了,至于琅儿,你可千万不能怪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你,等到将来尘埃落定,所有的事情你全部都会明白的。”
我怒极反笑,“我懂,没有人会在意真相,你们要的只是平息万人的结果,至于周琅,身为当朝太子,我怎敢责怪他?但是——我要去杀了他。”
太后看着我又哭又笑的样子愣了愣神,待她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冲出了屋外。
“拦住太子妃,来人,赶紧拦住太子妃。”太后的语音未落,留樱就已经擒住了我,
我望着太后冷冷的说:“要么,你就当养一条狗一样将我用绳子拴起来,否则……”
“否则如何,你真的要杀了琅儿?”太后的神情淡漠,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你先听我讲一个故事,如果听完,你还要坚持中国决定,那哀家绝不拦你。”她这最后一句说得笃定,像是笃定我绝对不会这样做。
留樱带着丫鬟们全部出去了,太后强拉着我坐在了石凳上。
太后整了整自己的华服,说道:“少时,我心悦一名男子,早已芳心暗许。奈何我们的婚事向来不由自己做主,所以便约定在一个夜晚私奔,到了那一夜,我被父亲锁在了房里,怎么也出不去。没过多久,我就做了皇后、再也没有见过他。再后来我又成了太后,他,辞官隐退了。”
吉祥之前就说过,太后、陛下、我父亲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方才她开口的的时候我还以为她说的是陛下,可这最后一句,表明了不是。
太后说:“他是陛下的左膀右臂,陛下百般挽留,奈何他去意已决,陛下拦无可拦,只得应允他辞官退隐渝城,虽然隐退,但是他满身的本领却没有闲置,陛下安排他继续操练兵马,他没办法推辞,也只得应允,在渝城招兵建立军营,一年后,陛下带我们去渝州避暑,实际上是为了去查探情况,他教出来的军,自然是无可挑剔,尤其是李方、李悟尤为出挑,后来陛下封了他们为征西大将军、左将军迎战边塞,大胜而归。七个月之后,他有了一名女儿。同年,陛下派殳忠接回一位及其漂亮的女子,那女子还带了一名五岁的小男孩,那下男孩便是琅儿。三年后,琅儿的生母自尽了,原因便是有人告知陛下,琅儿并非陛下所出。虽然后来澄清这是谣言,但是木已成舟,除了一个体面一点的名分却什么也给不了了。后来,薛皇后顺理成章的成了琅儿的母后。你八岁时,你像平常一样来我这儿玩耍,你与琅儿也就是在这里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