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内的岗哨上,出言解释道。
“有人杀害子慕,故意留下牡丹花下未燃尽的香灰,千方百计把问题往农家身上牵扯。”
荀夫子叹了口气,“伏念等人暗中装作严查农家渗透,实则是为了封锁消息哄过真正安插在小圣贤庄的有心人。”
“原来儒家上下也早知道暗中有人窥伺!”
韩经感慨于儒家万全的准备,“杀害子慕的凶手终将无处藏身!”
“死人了!”
“快来人啊,子游师兄被人杀了!”
这厢里韩经还在大发感慨,值班巡逻的儒家弟子再度大呼小叫。
又有人遭了毒手,死得不明不白,一时间,恐惧的阴云笼罩着整座小圣贤庄。
无论是子慕还是刚才惨遭毒手的子游,死的还都是儒家核心弟子,是新一代弟子的中坚。
韩经有些讪讪,现世报来得如此之快,刚才的一通尬吹显得这般不合时宜。
反倒是荀夫子看透了生死,除了眉头微皱外,就对徒孙们的遭遇没有更多的反应了。
“夫子这是要领我至何处?”
荀夫子不答,但韩经还是跟着荀夫子的脚步,穿过一排又一排的?沿,来到庄内藏书阁。
“无数的往事前尘都湮没在甬长的记忆长河里。”
停下脚步,荀夫子轻抚白须,“所以人们以文字书简的形式将这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韩经环视藏书阁内,其中不乏珍本孤本,而荀夫子态度不明,似是意有他指。
“韩某少不读书,不通经义,对先哲的微言大义更是粗通于意会难表于言传,实在是有愧于夫子教导。”
反正不学有术的名头早就传得天下皆知,韩经哪里怕人嘲笑,索性在荀夫子面前挑明了说,“夫子可谓是沧海遗珠,儒门三杰更是声名播于四里,天下向儒之心众,这都是此处文化底蕴积累沉淀带来的良性反应。”
“只是韩某还是不明白,夫子领我至此是为何意?”
“韩公子来回奔波劳碌,自汉城至齐地,由桑海论剑到农家争夺侠魁,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你的身影。”
意味深长得乜了韩经一眼,“也可能是哪里有韩公子的身影,哪里就热闹了起来!”
“而今公子你将府邸安在小圣贤庄对门,可不要告诉老夫你是为了切磋手谈才滞留桑海的!”
根据以往的经历,韩经都是无利不起早,有的放矢,从来不做无用功。
他出现在哪,就说明那里要发生巨大的变故动荡。
事关儒家生死存亡,归隐休养的荀夫子也有些坐不住了。
主动约见韩经正是出于未雨筹谋的考虑,伏念处事威严端庄,但就是少于变通,荀夫子投石问路,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韩经。
敏感时期,韩经驻扎在桑海小圣贤庄外围,落在儒家之人眼里,就好比是秃鹫在等待腐尸。
“儒家的核心重地在齐鲁,齐鲁的儒风首重桑海,都道小圣贤庄是儒家圣地,可谁又知道这里才是整个儒家传承的根本所在!”
荀夫子轻轻摩挲着泛黄的书简,如同轻抚爱人柔嫩的肌肤,“可就是这儒家根本重地,偏偏有不速之客频频造访。”
不用荀夫子提醒,韩经也早就察觉到了。
自打两人进来不多久,藏书阁内就多了一道气息。
此人呼吸平稳有力,轻轻挪动的步伐踩出造型奇特的小径,远远望去,倒有点像阴阳鱼。
一道指风掠过书架缝隙,惊起一袭黑袍,漆黑的身形一经显露就隐于黑暗。
“出来!”
“别躲了,都发现你了。”
荀夫子是知道韩经身怀武功的,此时不做保留就是没打算让此人生离。
“有时候是白天,有时换作深夜,这位先生三番五次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