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面相,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头发却已有些斑白,眼神朦胧,仿佛对周围一切事情都不关心,心若止水。
少年旁边的老者,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颇有情趣地欣赏着紫霄观的风景。
旁边一直在容成殿门口站岗的弟子几乎没有看到二人是怎么出现的,两位不速之客已经来到他们面前。
那个站岗的弟子,看到二人气场,知道来者不善,于是恭敬地问“敢问二位尊驾何人?”
那个微笑着的老者说“告诉你们观主,就说神霄宫的余大和典庄仓求见。”
紫宵山弟子听了后,立马走进去报信。
不多时,楚额阳领着几个弟子走了出来,楚额阳一见到二人,立刻迎上去说“余堂主和典大侠前来蔽舍,真是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啊!”
余大微笑说“哪里,哪里!”
倒是旁边的典庄仓一直沉默,面无表情。
楚额阳又客套了几句之后,便领着二人来到了容成殿的茶室用茶。楚额阳让弟子去叫张婷儿出来陪客。
三人坐下,不一会张婷儿赶到,彼此又是一阵寒暄。四个人聊了一会,张婷儿有事要办,便先行离开。
张婷儿走后,余大收起自己的笑容,突然间一脸严肃地说“楚观主,不瞒你说,我和典师侄来此地,其任务是要将燕翰带到神霄宫去问罪的。”
楚额阳似乎早有准备,说“余堂主,燕翰目前还是紫霄观的人,虽然他被怀疑是魔宗奸细,但掌门特意委托我来盘查此事,如果现在交由神霄宫去处理,似乎有些不妥。”
余大不紧不慢,接着道“自燕翰回到紫霄观,已有大半月,按说,楚观主也应该对神霄宫有个交代,但是神宵宫迟迟未见回复。上次九云会,魔宗燕翰将张清河打成重伤,张清河的内丹修为降级,并且费去了神宵宫仅存的一枚紫丹,神宵派可谓损失惨重。此事若不能及时了断,我们岂能安睡?”
楚额阳非常清楚,如果燕翰去了神霄宫,将凶多吉少,神霄宫的盘问更像是在报私仇,于是他言辞凿凿地说“在九云会上,燕翰被北殷虬龙打成重伤,此笔账,我还没有去算,神宵宫却为何又如此咄咄逼人?燕翰是不是魔宗间隙尚无定论,在没有得到证明之前,他在这里一天,就是我紫霄观的弟子,神霄宫无权干预。”
余大听了后,眼角抽动了一下,突然间,友善的表情一扫而空,他的眼线迷成一条缝,带着威胁的语气“楚观主的意思是,你想让燕翰继续留在紫霄观,哪怕是得罪我们神霄宫?”
楚额阳站起身来,负手而立,说“如果余先生非要将神霄宫给搬出来震我,恐怕你们真是要白来一趟了。”
余大听了以后,一拍桌子,怒喝着说“楚额阳!既然你这么说,那就休怪我余大不客气了!”
接着,余大对旁边的典庄仓道“师侄,立刻灵魂离体,寻找燕翰的下落!他身上依然残留着北殷大人的法力气息。”
听了“灵魂离体”四个字,楚额阳脸色微变,他不曾想典庄仓竟然可以施展灵魂离体之法,那可是要沈天境的实力!
“不愧是神霄宫的人,随便拉来一个人都可以荡平我们紫霄宫了!不过我们紫霄宫可不是你们如此恣意妄为的地方!”楚额阳说完,气沉丹田,之后一股真气爆涌而出,数十把剑体突然悬浮在空中。
此时的典庄仓仿佛根本不把楚额阳放在眼里,立在当场,灵魂破体而出。霎那间,一股剑气横扫屋内,将楚额阳的大半剑体扫飞,之后典庄仓丢下一句话“楚额阳,你区区咸天境修为,竟然敢与我交手,惹怒了我,荡平你们紫霄观,只是举手之事!余大,我的身体由你来保护了。”轻蔑的声音依然回荡在屋内,但渐行渐远。
后山。
在燕翰的屋子里面,围坐着井宿和杜光,他们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