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是向寝殿外走去,但他才刚要打开房门,就感觉到背后一股冰冷至极的寒气爆发,还有水念予一声惊呼。
“不好!”
阳炎陡然反身回去,一把揽住水念予的柳腰向后暴退,手捏印诀,正准备施展不动明王印抵挡那恐怖的寒气冲击。
那寒气却在他冲过来时,不知是感觉到了他的气息还是别的原因,自动回缩进了冰若言体内,唯有空气温度依旧冰冷。
阳炎松开水念予,问道:“可有受伤?”
水念予娇躯冰凉,酥胸起伏了下,微微摇头,惊魂未定道:“这股寒气远比之前恐怖,不是你的话,我指不定就死了。”
“怎么会这样?”阳炎皱起眉头看向床榻上依旧昏睡,浑然不觉的冰若言。
师尊虽然除了他之外的人都冷如冰山,但也不该对水师姐有如此之大的敌意,刚才那寒气有如天道法则,却是要置她于死地!
“不要怪你师尊,她不是故意的,这也许是她身体的自我防御,若有心怀不轨之人趁她昏迷靠近就会自食其果,之前那次你在面前,所以她只是略施警告,这一次定是你走了,她就把我当成了心怀不轨之人,才会如此。”水念予已经平静下来,条理清晰地说道。
阳炎微微点头,这么解释才合情合理。
“看来,要取出她身体里的机关暗器还得你来才行。”水念予苦笑道。
阳炎犹豫道:“没有别的办法么?”
水念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嗔道:“有的话,我还敢劳您太子殿下大驾么?”
阳炎倒不是觉得屈尊降贵,也不是不愿意,问题是男女授受不亲,如果是别的女子,权宜之时他也可以不拘小节,但冰若言是他敬重的师尊,肩膀两处还好,可大腿上的……
“你对别的女子坦荡得很,怎么到你师尊这里就这么迂腐了?难道你要看着她一直受折磨么?”水念予不满地哼哼道。
“这……”阳炎想说他也没有对别的女子……呃,好像有过来着,可水师姐怎么知道的?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是固守师徒之礼重要,还是救治师尊重要。
好像也没有可比性,自己到底在犹豫什么?
阳炎定了定神,说道:“就依你吧。”
“这就对了。”水念予刚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蓦然娇哼一声,侧过脸冷然道:“什么就依我?她是你的师尊,要救她的是你,与我有甚关系?”
阳炎:“……”
“开始吧,没什么难的,机关没毒,只要找准位置,顺着纹理小心切开,然后取出来就行了,正好她昏睡着疼痛会减轻许多,我去准备药草,敷上可以让她好得快些。”水念予说着,走出了寝殿,顺便带上了房门。
阳炎愣了片刻,缓缓吐出两字:“就这?”
还以为水师姐有更高明的手段可以取出尖兵,结果还是只有最原始的办法。
水念予若是知道他的想法,不知作何感想,更好的办法不是没有,奈何冰若言就是不许她靠近,她也是束手无策了。
阳炎看向冰若言,轻声道:“请恕弟子无礼了。”
一缕剑气凝聚指尖在她香肩衣衫上划开了一个大小适宜的洞,虽然之前已经探查过一次,但这次是要动剑的,阳炎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是将灵魂力伸入了她身体里,顿时尖兵的构造无比清晰地呈现在了脑海中。
微微调整了下呼吸,阳炎内心一片平静,开始对那尖兵刨根究底。
切开血肉还好说,但有的倒钩扎进了骨头里,而且刁钻至极,他不敢求快,只得无比细致小心,那割骨之痛就是冰若言昏睡中都蹙紧了秀眉,晶莹剔透的肌肤上沁出细密的冷汗。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