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他即将来临之日。
她以前不是没躲过,但是也有在荒郊野外被咬伤,也有跟众人在一起,但回家之后还是被他抓到,并更加残暴。
付雨抬头望着窗外的月亮,月亮也像有感应一般注视着付雨。月光映在付雨精致清秀的脸庞透着孤傲,眼神却坚定如赴死的战士。
付雨躺在床上等待着。
直到半夜那个声音来临,母亲发出低鸣的惨叫声。
“妈,你又做梦了”付雨温柔的说,手里拿着一碗混浊的汤水走进母亲的卧室。
“这是我从黄医生那里取的汤药,你气血虚,喝一碗,黄医生说都是补阳气的药材……哎呀,下雨了,怎么不关窗户,不冷吗?”
付雨放下碗,把窗户关上,补阳气付雨故意说的大声。
母亲停止了哀鸣,有些疑惑,更多的是感动“你快去睡吧,知道了,宝贝”
付雨随后缓慢的向门口走去
那个碗突然间升起,母亲猛的抢夺回来,水洒出来了一点点。
“女儿给我的!你也要抢吗?没有我的血,你凭什么活着?”
那碗像有股神秘的力量在拉动一样,来回晃动与母亲抢夺。
付雨看不见那鬼魅,只知道他在这里,却装做不知道,每晚痛苦的伪装作不知道,她已轻车熟路,今晚就是要演给他看。
“妈,半夜三更别说胡话,怪吓人的,端碗药都端不好”付雨温柔的接过碗。
鬼魅仿佛对付雨有所顾忌,不愿意暴露自己,并没有和付雨抢夺。
“来,妈,我喂你,这药得慢慢的喝”付雨扶着母亲坐到床边,抬碗喂母亲喝了一口。
“咳咳…咳!”母亲的喉咙开始咳嗽,眉头紧锁,紧闭着双眼。
付雨见状有点紧张,连忙解释到“黄医生说了,这药挺苦,还有点呛,得一点一点的喝,来,先不喝了。”付雨把碗放到床边的柜子上。连忙拍着母亲的背。
“啊!”母亲睁大双眼无比恐惧的看着前方碗的位置,她终于看清楚了!那个男人……以前只是能心灵感应一般,能看到模糊的身影,熟悉的气息和动作,而如今却能看到他面目狰狞的表情,腐烂枯瘦的白骨,母亲吓得昏了过去……
那个白骨正匍匐在地上蠕动像前,灰白的手骨伸向那碗水……
“嘶”发出奇怪短暂的声音,那手骨碰到碗边的瞬间,像碰到火焰一样痛苦的扭曲迅速缩回去,如爬虫一般嗖嗖的爬出房间。
不好!付雨心想,难道这水能腐蚀魂魄?他一定是沾到刚刚争抢时洒到碗边的水,现在他已经知道这水并不是什么补阳气的灵丹妙药,是一碗噬魂水!
母亲能看见他了?那天那老道给她这碗水,要她喝一口,剩下再给她爸喝,就是为了能让她看到他?
童琳的血…对,童琳是通灵童子命,能看到他,也就是说那老道让我喝水,就是为了让我能看见他?付雨心里想着,之前并不知老道让她喝水的用意,却也知道老道不会算计她,用途现已明了。
付雨毫不犹豫的拿起药水喝了一口,这水不能说是水,就如同带锈的碎铁一般尖刺灼烧着喉咙,付雨低头紧闭着双眼强忍住恶心和疼痛咽下去,几秒过后,疼痛感消失,胃里却翻江倒海的恶心,付雨睁开双眼,眼睛突然像拥有夜视一般,看的见地上有爬过的荧光白色的痕迹拖到了卧室门外。
付雨拿着碗,跟着这条微弱的灰白色荧光走出了卧室,这条荧光通向了客厅外阳台的一个角落,付雨装作没看到,反正阳台的窗户也关上了,抹了水,他逃不出去。
付雨低咽的自顾自哭起来…
“妈,你怎么变成这样,为什么我妈这神经的问题就是治不好,还自己伤害自己……爸……爸,你在哪里~为什么留我孤独的一个人…”
付雨一边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