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又略带后悔地说“早知道不让你换衣服了！”

施施直起身，整了整衣衫笑着说“最喜欢哪个姑娘？”

“什么？”沈心端好似没听清。

“我问，你最喜欢‘东风第一枝’里哪个姑娘？”

“我喜欢的可多，要说最喜欢的……嗯……还是筱蝶了！”

“为什么？因为长得漂亮？”

沈心端来了劲头，兴致勃勃地说“筱蝶温柔，善解人意，是这‘东风第一枝’里最顶尖的姑娘了！”

“只是温柔？温柔的姑娘可多了！”

“当然，所以我喜欢的姑娘也很多！”沈心端笑道，仿佛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

“那你觉得梨裳温柔吗？”施施笑着问，心里存了试探的含义。她可一直没忘记，沈心端昨天晚上曾说过是有人跟他说起她的。

“还好吧？她有些木讷了？太过老成，无趣。”

“桃衣倒是没趣，你怎么不喜欢！”

“那丫头我可不喜欢，我见到她定是要吓她的。”

“你吓她做什么？她顶多泼辣些，又没什么坏心。”

“哼！她倒是没坏心，顶多是直接和你拼命！”

“噗嗤”施施笑出来，头上的发冠都快甩掉了！现在也不过才未时，街上仍旧吵闹。这苏州很大很大，甚至要比京城汴梁还要大。春风吹动沈心端鬓角的碎发，越发显得他容颜妖魅。施施轻轻地说“你敢带我走吗？”

“敢！但是我不想！”沈心端眼神里满是讽刺，好像她就是一个笑话。

我已经到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把我带走的地步了吗？施施心里荡起一阵羞辱，随后她又看了一眼街道。远处的杂货铺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像极了周枫客。她心口骤缩，屏住呼吸地看着那个人逐渐走过他们，而后扬长离去。

不是他！施施心口的酸楚被巨大的失落掩盖，这世界上除了他以外还有谁能带走她。明明他才是她的丈夫，她却要逃开他。明明她一心要离开他，却又陷入囚牢。

“走啊！先去‘东风第一枝’喝杯凉茶，等到晚上会有精彩的歌舞。”沈心端笑着拉住了她，好像她是他的好玩伴。

－－－－－－题外话－－－－－－

偷偷说一句，最喜欢沈心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