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挠丫丫的咯吱窝,
“ 爹……”
“ 哈哈哈哈……”
两人嬉笑打闹了一阵,丫丫年岁本就小,加上时值半夜,一番打闹后躺在爹爹的怀里,睡意又重新席卷而上。
一滴眼泪连成串滴落在挡在丫丫脸前的衣袖上。
哪怕……受了如此重的伤,他都没有哭。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孩子,以后要自己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间,他心里就好不舍,好不舍……
从没有这么难受过,双眼通红,瞪圆的双目把他眼眶周围的血管撑得爆裂开来,粗糙的脸颊泛起暗红。
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丫丫……以后没有爹爹在身边,你一定要好好的……”
“不要怕,要坚强,大山的孩子永远不会哭泣的。”
不知道说了有多久,溜子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到了。
留恋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蹑手蹑手地吹灭桌子上的烛火,轻轻地关上房门。
随着轻微吱呀声,房门被关上。
“ 这就是父爱吗?” 低语声响起。
虚空中,隐有九宫八卦的图形显现。
溜子转过头, 发现院中早已站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黑衣男子,溜子甚至感觉自己只要一撇开目光,就会忘记他的身高、体型。
大黄狗正昏睡在自己的狗窝里。
“ 现在你该说了吧。”
无奈的声音从黑衣人的嘴里冒出来。
有这样的结局,溜子很满足了,缓缓开口道“这次收木材的有五个人,三个是谷原县的商人,一个是原野县,一个是听说来自上党姓张的商人,不过这个商人似乎跟原野的商人有点交情。”
“ 这点你应该不难查到,跟我们村子交易的商人很固定,不难查到。”
黑衣人点点头…
事到如今,眼前这个青年没必要再骗自己。
话毕,溜子体内的烧灼感越发强烈,更为浓烈的烧灼味隐隐从身上升腾起,一个踉跄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汗水一下子浸透额前的发丝,难以形容的剧痛涌上心头,嘴唇不停地颤抖“害我的……三个……我听声音……两个去了谷原,最后一个去了原野县。”
黑衣人点点头。
溜子挣扎着翻身起来给黑衣人跪下,强忍着剧痛给黑衣人磕了三个响头,额头留下血渍。
这一动,烧灼感让他忍不住低吼一声,溜子看过去像凭空矮了一截似的。
“ 这……你又是何必呢?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黑衣人想伸出手,像似想起什么又或者是出自本能,强制阻止了他这一举动。
“ 我本就是已死之人,先生救我一命,还让我再见到我女儿一面, 此等大恩大德,溜子只能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恩公。”
听到这句话,黑衣人不由想起当时救起这个男人的场景。
杂乱的荒野,
陡峭的山坡下,一个男人已经被暗劲摧毁了体内全部的骨骼,这种光靠劲力的杀人手法,无疑能给人最大的痛苦和最隐蔽的隐藏。
哪怕受到了如此痛苦的伤势……男人却依旧挣扎着没有死去,他的眼里充斥着对生的渴望,这个渴望来自于他还有所依恋 。
踏,
溜子吃力地抬起头……看见一个仿佛全身都笼罩在黑影当中的人。
人影看了他一眼,就要转身离去。
“ 你是不是也想知道那批木材的下落?” 溜子脖颈青筋暴起,嘴里的吐沫不停地往外溅,吃力的说出话“救我……我就告诉你,那些人去了哪里。”
人影停下脚步,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个将死之人“ 你受的伤势已经无力回天……就算我救你你也活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