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恐怕也是无济于事,因为……不知何时,小院的地上弥漫着薄薄的白雾。
两间屋子里都传出凄厉的哭嚎,直至消失。
与此同时,更大的恐怖降临在了韩府!
这座占地极大的府邸,四处张灯结彩,可却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来,犹如一处鬼蜮,大红灯笼的烛火反而透着阴森的惨白。
或许,没有声音不代表没有动静。
后院的一处屋子里,微弱的烛光倒映出几道人影,血液飞溅在窗纸上,多了几分阴森与猩红。
屋内,韩明正被绑在一张椅子上,丝毫动惮不得,瞳孔睁大至极限,苍老的脸颊布满了密集的冷汗。
他的模样堪称凄惨,脖子破了一个大洞,只不过洞口被他的胯下之物堵了严实,或许是因为人老,萎缩的缘故,依旧有不少的血液从缝隙里流了出来。
韩明的双腿已是森森白骨,他正在被凌迟,动手的是一名青壮,他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如同一个技艺高超的厨子刮下每一片血肉。
这一片片血肉再由另外一名青壮送到他的嘴里,如此反复。
只不过这两名青壮的模样也没有好到那里去,头骨盖被彻底掀开,密密麻麻地蛆虫在里面啃食游动,剧痛让俩人的面孔时不时抽动一下。
浑身上下时不时会破开一个口子,流出的血液已不是鲜红色,而是浑浊肮脏的黑色污流。
若是仔细观察韩明的双眼,就发现他的目光一直聚集在屋内的一处角落里。
那里?
发生了什么?
黑暗中,一道人影在床铺上,浑身动弹不得。
走近些,方能看清楚全貌。
一张被钉满孩童手臂长粗的铁钉的床铺,躺着一个妇人,她正是韩明的妻子,韩亦的母亲,韩氏。
妇人整个身体深陷钉床内,粗大的铁钉穿破她的血肉,暴露在空气之中,血液顺着锋利的尖头缓缓滴下,仿佛想回到自己原本的身体。
头部,只有一根钉子穿破了韩氏的嘴唇,穿了出来,这让她能痛苦的闷哼都发不出来,难以言喻的剧痛如潮水般冲击着她的神经。
她想扭动,她想逃离,可是没有用,四肢全被钉得死死的。
两个粗大的铁钉抵住韩氏的太阳穴,这就造成连极致的痛苦会造成的昏厥都会被阻挡。
作为这一切的见证者,只有床铺一旁的人影。
依稀能瞧见那残破的火红嫁衣,以及低沉地痛快笑声。
就在恐怖降临在雁门村时。
村外,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这里。
斑驳的月光照亮了来人,一张俊美却又阴鸷的苍白面容,身高七尺,身后背着一个等人高的棺材,正是徐城。
他手里拿着一个缕空的铁球,正发出叮铃铃的声响,若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其实是铁球本身的力量在指引、带动徐城行走。
路过村口交错排列的几颗树,走进村子。徐城行走的方向正是官府的驻扎地,与其说驻扎地,倒不如直接说他就是来找李羡的。
对,师尊赤眉,指名道姓让他来找山字营二五百主,李羡!
杀掉他!
“ 嗯?”
没走几步,徐城发现了脚下薄薄的白雾,轻咦了一声。
他蹲下身子,苍白的指尖点在白雾之上,只见似真似虚的白雾被他放到嘴里尝了尝,如品尝到美酒佳酿般,他忍不住微微闭上眼,舌尖忍舔过嘴角,咧出兴奋的弧度。
‘ 好特殊,好特别的味道!’
瞳孔深处泛出猩红,徐城站起身子,睁开泛着血色的双眼。
背后的棺材陡然间发生晃动,嘎吱一声,微微打开一条缝隙,比黑暗更深邃的黑暗涌了出来,无穷无尽,如堤坝崩溃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一团更加浓郁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