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近日无仇,得饶人处且饶人。” 男人嘴皮艰难地哆嗦出声,只是肿胀的眼皮下,目光流露出阴毒和暴怒。
“嘭!”
男人头颅被重重踩进泥土里。
“聒噪!”
高挑的人影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三尺长剑插在男人的鼻翼前,吓得他顿时不敢再有丝毫言语。
寒风吹过,天上的乌云无奈地露出身后斑驳的明月,月光洒下,露出高挑人影的真容,眉似远山,肌肤赛雪,却是美貌动人,手里摊着一张泛黄的纸,秀眉一挑,顿时流露出逼人英气。
一身火红的劲装,光滑柔顺的黑发简单地扎了个发髻,方便行动,朱唇轻启。
“余伯山,三十岁,脚下轻功极为了得,专门奸淫妇人、少女,精通造畜。
“大晋承平九年九月初,在谷原县奸淫了一名妇人后,还杀其丈夫,随后更是将其满门老小杀光,事后潜逃出城。
“十月,用造畜之法贩卖妇女、逃离明镜司追捕……”
条条恶行被少女说了出来,只是随着罪行不断付之于口,踩在余伯山脸上的那只靴子越发的用力,左右碾动,头骨发出不堪负重的骨裂声。
想要嚎呼出声,却被淤泥灌满了嘴边,只见他脸皮骤然破裂,露出底下脏黄的皮肤,原来脸上带了个人皮面具。
耳边不断传来的声音犹如催命的音符般,余伯山被吓得脸色苍白,冷汗不停往外冒,有心求饶却偏偏脸上的那只脚彷如万钧之重般压得他一言都说不出来。
“该死!”
王鸢垂着眼皮,仿佛一尊无悲无喜的石像,如定下审判般说下最后一句话,手上劲力一吐,黄纸便化作漫天碎片,玉手拿起三尺青锋。
眼中流露出杀意,挥剑一斩!
项上人头滚落在一旁,断颈处血泉喷涌而出,浸湿里泥土,雪花零零散散落在枝头。
王鸢手腕一抖,长剑上的血珠洒落在一旁枝头的雪花上,凭添几分鲜红。她抬头往上方看了一眼,那里火光隐现,山匪窝!
“救人要紧。” 她心里想着,抬脚跨过尸体,径直往远方的黑暗里走去。
行至不过百米的距离,便见飞虹马蹄下躺着几具尸体,皆是胸腔塌陷,头颅被踏成一块碎肉,在它身后十数头羔羊战战兢兢地挨在一块,奇特的是另有几只羊正不停用蹄子踩踏着尸体。
“哎……”
王鸢走到近前,飞虹似邀功般打了个响鼻,秀美的脸颊露出宠溺的笑容,玉手摸了摸额前的赤色鬓毛“先做正事。”
只见那为首的几头羊的目光看向了倒在地上的尸体,眼珠极为灵动,流露出憎恨与仇视,待王鸢走过来时,歪歪扭扭似极为不习惯般,后腿一弯跪倒在地,前蹄笨拙地前举至头前,叩首拜谢。
“没事了……没事了……我来救你们!” 王鸢眼里流露出怜惜,蹲下身子摸了摸羔羊的身体,心里大概有了数。
“不要怕,不要乱动。”
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三尺青锋抵住头皮,微微一挑,剑尖轻轻滑了进去,顺着头顶、背脊再到尾根一路划了下去,但见一股幽深的黑炁从羊皮里窜了出来,随后一个光着身子的少女滚了出来。
在那幽深的黑炁消失后,只见那羊皮迅速的干瘪、枯萎,寒风轻轻一吹便化作了漫天的黑灰。
没过一会,这片林子里便多出了几名赤裸的少女,还有十名妇人,皆是颇有姿色。
那几名少女虽说蓬头垢面,但脏乱油腻的发丝下,那双眼珠的神采依旧灵动,只是她们身后的妇人,各个一双双麻木茫然的眼睛,呆呆愣愣,双目无神地盯着身前的影子,一言不发。
见此,王鸢眼里的杀意如水波般荡漾,持着三尺青锋的玉手青筋不由暴起,只恨得把余伯山再杀个百八十遍,才能勉强出了心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