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一同看向底下官道发生的战斗,他手里折扇摇晃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一丝,眉毛微蹙,双眼紧紧盯着战场。
没过一会,他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尽管公孙严随身的护卫训练有素,但也挡不住这一群如狼似虎的山匪,最重要的是这一群人舍得命去搏一个可以吃到一口粮食的希望,手断了,可以要牙,极其疯狂。
而且人数上占据着极大的优势,哪怕是一换五也是非常值得,这些本就是在鬼门关前徘徊的贱民在生命余晖的最后一刻绽放出耀眼的光华也算是物尽其用。
梁先生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看着山匪们已经将公孙严的车队团团围住,心下大定,眼球咕隆一转,接下来就是把这一群山匪给解决掉,然后将财宝洗劫一空、把东西拿到手,这件事就算是圆满解决了,到时候就可以开始进行第二阶段的布局。
“不对!”
赵有富看向战场中央那辆被众多护卫保护的马车,眉头骤紧。
“嗯?”
梁先生微微偏头有些疑惑地看向赵有富,折扇挡在鼻翼前,问道“哪里不对?”
“马车的颜色不对,是红色的,不是绿色的。” 赵有富饱含风霜的脸庞面无表情。
梁先生嘴角的笑意一下子凝固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赵有富,‘唰’的一下朝下方看去,瞳孔骤然紧缩,浑身隐隐颤抖,捏着扇柄的手嘎吱作响,纯粹是被气的。
原本因为大雪的缘故,马车的顶盖几乎全都被大雪覆盖住,很难看出到底是什么颜色,可现在因为战斗碰撞的缘故,顶盖的雪堆零零散散地掉了下来,露出了原本的颜色,红色!
“说不定……说不定是他出发前突然换了一辆马车。”
心里这样想着,他又聚精看向马车上面的那人,尽管有些模糊,但依稀能看出身型和服装皆不像公孙严。
“会不会公孙严还在马车内,外面的那人只是随从?”
这种荒诞的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他心里清楚肯定是弄错了,真正让他明白弄错的原因是那些护卫们的战斗方式,很普通,毫无特点。
要知道公孙家到底是将门世家,而且公孙严原先就是守城将军,其手底下的护卫必然是带着浓厚的战场厮杀风格,绝对不是像底下那群护卫般平平无奇,只是单纯靠着自身武力。
“赵大当家,明明是红色的马车,你手底下的喽啰却告诉我是绿色的?”
梁先生声音隐隐发颤,一字一句从嘴缝里蹦出来“你是不是在耍我?你觉得这件事很好玩吗?你掂量得出这件事情的后果吗?”
这个风霜满面,嘴唇干裂的男人扭头看了一眼梁先生,那双凶戾的眸子隐含杀意。
“那就请赵大当家亲自出手吧,事后我们会一次性足以过冬的粮食,也希望你可以把事情办得漂亮。“
梁先生闭上眼,强制将心底的怒火与杀意压下,折扇挡在鼻翼前,他睁开眼睛,笑容满面“速度要快,要不然后果你、我承担不起。”
赵有富冷漠地点了点头,身影拉出长长一道幻影,直接冲向底下的战场。
“”
梁先生直接把赵有富两兄弟的祖上三代的女性进行了亲切的问候以及深入灵魂的交流,随即他又是深深的恐惧,计划第一步就出错了,后面所有的布置都只能放弃或者另行调整。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黑衣,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梁先生,有百骑迅速地往这边靠近,是山字营的兵卒。”
“把踪迹彻底打扫干净,我们走!”
梁先生一阵头晕目眩,只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骤然一攥,不过到底是能够被安排出来办这种大事的人,仅仅一瞬,便彻底冷静下来,吩咐了一句后,转身便跑,后面有安排好的马匹,日行百里不在话下。
赵有富死都想不到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