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将它当做翻盘的一个点。
“只不过……罢了,罢了。”
以他如今的体魄,想要拥有充足的血炁来锻体绝非小数量,他不是行走江湖的侠客,可以满大晋乱窜,不停地找为非作歹的人杀!
心神之力化作一柄开天巨斧将杂乱的思绪斩个干净,吐出一口浊气,李羡便起身往外走,推开厚重的铁门,走过一个长长的甬道。
古木生香的书柜自两边打开,李羡高大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书房内,王敬麟早已恭候多时。
月余不见,他的精神面容好上许多,似乎亡妻的离别总算在心里放下了,一身浅白色的衣裳,看过去倒是像书生比商人要多上许多。
“主上……”
李羡亲热地打了个招呼:“哟,老王来了?”
“……”
闻言,王敬麟一副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显然还没习惯如此亲密的称呼,不过到底是在商海沉浮多年的老狐狸,坦言笑道:“ 主上这般亲密,还真是让敬麟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
“哈哈哈……”
李羡走到书桌后椅子坐下,语气真诚:“ 你呀……还是改不了老毛病,在商言商,我知道你心中的顾虑颇多,但既然我们在一条船上,过多的客套就不用了。”
两人之间,这个话题算是老生常谈了。
王敬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主上可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是主上,他的身份可以决定他可以对下属说任何话,但是作为下属乃至于奴仆,可以吗?
不行……
在古代,一人拜另一人为主君,几乎是将身家性命交了出去,主次有别,哪怕双方的关系再好也要注意分寸。
王敬麟如此,更多的是本性使然,作为庞大家族的家主他想的永远只会更多,顾虑也是如此,再者说今后李羡的地位会越来越高,直到手握一方军权,这一点王敬麟是相信的。
到时候的亲近才是真正证明自己地位的时候,而不是现在正处于发家的阶段……目前对他来说就是竭尽所能保护这条船继续往前行驶。
实际上这条船的样子和人数一直在发生变化,船头的龙首越来越威严,也有更多的人上船。
李羡道:”说说袁千军吧……“
王敬麟拱手禀告道:
“袁千军,上党袁家的三公子,出了名的纨绔,声色犬马,但凡跟纨绔沾点边的事情他是一样没拉下,甚至号召了大量上党那些不受重视的纨绔子弟,组成了名为“十三太保”的组织。
“另一方面这位袁三公子可是跟公孙家年轻一辈对抗的主力。”
“噗嗤……”
李羡忍不住笑了笑:“有名的纨绔却入围了上党的武举……”
王敬麟眉心微皱,接着道:“袁千军会参加武举,甚至突破了重重围堵成为了武举的前三名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外面的风声都在说这位袁三公子是拿白花花的银子买通了对手才入选的。”
那天擂台,他走出去没多远就察觉到一股极强的杀意,消失的极快,甚至让人不经怀疑到底是不是冲他来的。
李羡似笑非笑,问道:“你相信袁千军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吗?”
王敬麟摇头否认。
那天武举结束,李羡走出没多远就敏锐地察觉到一股极强的杀意袭来,消失得极快,周围皆是身着甲胄的兵士,就这点大的地方,能对他起杀意的无非就一人。
李羡眼眸微垂,整个人微微往后靠在椅背上,正巧看见窗外一只老鹰从天空上飞过,落在了府邸高楼的屋檐上。
它的爪下还有一只雪兔,它神情悠然,目光颇有睥睨的神色,却不着急吃掉这头雪兔,清理着自己凌乱的羽毛,俯瞰芸芸众生。
“那就在武举上,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