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改变的东西。
就好比,李羡当时与那名兵卒对话时,小兵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想法就是——
自己人!
因此否管你现在安插了多少手脚进去,只要老卢一声令下,这些兵卒照样不会理会你的命令。卢太守需要的就是这一点。
…………
另一边。
白暂良听到“山字营——”这三个字眼的时候,忽地响起一件事情,旋即直接对王禀言说道:“方才的时候,就有一个山字营的二五百主要出城!”
王禀言的瞳孔先是微微睁大,拧成眉头,沉声道:“这种事情……为什么你现在才跟我说!?”
白暂良道:“他叫李羡,要去幽州城参加武举,这一次在南阳县实属机缘巧合,他也只是住了一晚,我核实过他身份后,就把此人放出城了。”
“白暂良!”
一声大吼,王禀言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妻弟,大手握的嘎吱作响,眼神里闪烁着凶戾,脑袋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极低却充斥着怒火:
“你怎么敢把他放出城去的,你怎么敢的呀!万一他就是来刺探我们行踪的该怎么办,你这一放就是放虎归山,只要他把这消息传出去,我们连一线生机都没有!”
……
当三人驶着马来到一处十字口时。
江儒手握着缰绳,眼睛往四周瞥来一眼,眉头微皱。
李昭就驾着马在江儒的身侧,正好看到江大哥的神情,有些奇怪地问道:“江大哥,怎么了?”
“嗯?”江儒本能地应了一声,旋即反应过来是李昭在叫他,露出温和的笑意,轻声道:“只是感觉到有点奇怪。”
“哦?”
李昭下意识挺了挺身子,微微侧过头看着江大哥:“哪里奇怪?”
这时候,江儒有些神秘地笑了笑,却没有直接告诉李昭,而是存了个考较的心思:“昭少爷,有时候想要发现一件事情的本质,往往都是从极细微之处揭露的,你看看现在这里有什么不同?”
“有什么不同?”
李昭轻声念叨着,随即往周围看了看,长街上空荡荡的,倒是能看见一群孩子从小巷里钻出来,从街道上横穿而过,钻到另一条小巷里,除此以外并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
除了人少?
可是现在不过是寅时末,也就是早上五点钟,天色亮的晚,此时也不过刚刚泛起青冥,可以说早的不能再早了。
“难道是人少?”
”鬣哥,你等等我呀!“
李昭的话音方落,那群孩子手里拿着小木棍,喊杀着从他们前面冲刺而过,也不知哪里来的活力。
江儒微微摇头:“不对,但有点接近。”
这下子李昭的眉头彻底紧锁起来,要知道江大哥从来不会在这方面说假话,那就意味着眼下真的有些许不对劲的地方。
俄而。
“老江……你别为难小昭了。”李羡骑着马兽在最前头,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他对这一方面不熟悉,你不给他一点提醒,很难猜出来的。”
闻言,江儒自己也反应过来了,朝着小昭露出歉意,正想开口说话时,便听到李将军的话语从前面传来。
“是巡逻的兵卒!”
李昭眉头微皱,自语了两声:”巡逻的兵卒?“,旋即眉眼间荡漾起恍然的神色,他又扭头往两边的街道看了看,轻声道:“原来如此。”
“一般来说……每个城池里,专门负责在城内巡逻的兵士们,时间和规律基本都是有迹可循,当然这要看守城将军的安排,不过放在平时的话,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动。”
扑哧~
马兽的鼻孔里呼出热雾,虬结的马腿迈着悠闲的步伐往前走,座上的李羡直视着前方,有条不紊地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