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以后这里就是自己的窝了,赵正很诚恳地点头致意:“朱管事。”
“低调低调,叫我朱大厨。”朱大厨极力纠正着赵正的恭敬,脸带笑容看上去还是很满意的赵正的乖巧。
“屋里有杂役弟子穿的衣服,你这一身可真够脏的,地头有水井洗洗再换,你身上都味了。还有屋里有粮食柴火,想吃什么菜,地头有,一个人就随便对付对付吧!”
朱大厨走了,在马车上颠簸一天一夜,赵正早已疲惫不堪,脱了身上的脏衣服扔到床下,打了些井水擦洗一番,吃也没吃躺在床上就昏睡过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
“起床了!”
听到耳边有人大呼小叫,赵正睁开眼睛,看到一张大饼,大饼上有眼睛、鼻子、眉毛、嘴、还有一排白牙。“啊!你是谁?”赵正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翻身而起。
“你又是谁?都快晌午了还在睡,人们在外面干活,那么吵你都睡得着!”一个胖乎乎正在啃大饼的少年反问赵正。
这个胖乎乎的少年,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身穿杂役弟子所穿的灰衫,想来应该是此地做活的杂役弟子。
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自己,说是雁山派弟子,人家根本没收,连试金石都没让摸,说是杂役弟子,朱大厨临走前也没说清楚自己的身份。
“守夜人。”赵正说完觉得不妥又补充一句:“这里的...,”本想说这里的鸟归我打,没说完就被胖子打断。
“守夜人,就你,你就吹吧!”胖子指了指赵正,从腰间摸出一个微温的大饼递给赵正,又道:“你是朱大厨找来看果蔬园的吧!就因为那些鸟?”
“你怎么知道?”
“当初我就在此打鸟,太无聊了,把半年的工钱送给朱大厨。”张胖子吐吐舌头像是说漏嘴了,嘻哈一阵又说:“我叫张胖子,来雁山派三年了,你是新来的吧,叫什么?”
“我叫赵正。”赵正放下大饼,起床叠着被褥。
“我来这里找书看,没想到遇见你,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张胖子像是故地重游般背着手在屋子里巡视着。
“找书看,这里有书吗?我怎么没看到!”赵正叠好被褥举目四望,屋子里有锅灶有桌椅板凳,有各种农具、工具,就是没看到书,甚至一个字。
张胖子看了赵正一眼,以给新人传授经验的口吻对赵正说道:“你才来什么都不知道,别找了,书在隔壁屋,什么内功心法,剑法招式,医术丹药,经卷异闻,不过都是些残缺不全的,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问我。”
听张胖子说,本来这些书籍残卷要送去后厨烧火,有竹书、有卷轴、还有纸质书籍,有些竹书卷轴也不知流传了多久,其中的字迹都模糊不清了。
卷轴被虫吃鼠咬千疮百孔,竹书的连线都断了散落成堆,纸质书籍要不缺页,要不缺一半,总之有上文没下文,或有下文没上文。
拿去烧火朱大厨还嫌厨房烟大,让人搬走去外边找片空地烧掉,搬运的杂役弟子随手翻了几页,觉得全部烧掉有些可惜,只烧了一些字迹模糊不清的,将剩余的藏了起来。
对于接触不到高深功法的杂役弟子们来说,这些残卷中也有宝贝,学得一招半式也是一生受用无穷,于是有杂役弟子,将这些书籍堆在果蔬园子中的小茅屋内随时取阅。
“后来有用的都被人拿走了,没用的就留在这里,直到无人问津,那是他们不识货!”
见张胖子去了隔壁屋,赵正似懂非懂的回味着张胖子的话,擦了把脸,穿上一套杂役弟子所穿的灰衣布裤,三两口吃光张胖子给的大饼来到隔壁屋。
只见张胖子蹲在一堆竹简上,用指尖拨拨这个,挑挑那个,像是在其中寻找着什么。
“去哪了,记得上次就在这了!”随后张胖子举着一本缺前少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