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发生?高六领兵拒敌,结果如何?”他理清思绪,急声问道。
马秉迟疑片刻,还是如实相告,道“叔父,下午的时候,长水校尉张休擅自出战,被高六给斩了,还有四十个被抽十杀一从士卒,均已被悬首示众!”
“竟有此事?”
马谡吃惊不小,他任命高六都督,代理安远将军职务不假,但这有两方面私心,一是为荆州老乡高翔脱罪,二是要考察高六是否堪用,好为马家拉拢个人才。
南山大败他都不敢直接斩杀张休、李盛两个益州本土派将领,不想被高建直接斩了一个,要是产生内讧,被曹军乘机攻破城池,岂非糟糕?
“城中可有动乱?”
“这倒是没有,高都督斩杀张休那厮以后,立刻在城中犒赏士卒,安抚军心,筹划破敌之策……他,他很厉害。
马秉知道叔父与张、李二将的纠葛,加上少年人对同辈的崇拜,所以对高建非常推崇,在此道“高大哥来过,他说有破敌之计,明日便可凑效,能替叔父将功折罪。”
“原来如此,想不到这小子倒是信心满满。”
马谡感到欣慰,他是个将死之人,见到侄子与选定的后辈关系融洽,只要能打赢此战,那就一切都大为不同。
如今马家只有两种结局,第一种,受马谡牵连,马家再无任何机会光大门楣,从此没落。第二种,汉军在柳城大胜,所荐的高六立下大功,庇佑马家重新崛起。
马谡甚至连后续手段都安排了,兄长马良的幼女马嫣尚未嫁人,许配给高建正好,自己这个做叔父的也算是为马家尽了最后一份力。
“叔父,你会好起来的……”马秉劝慰道。
就在他们说话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两人都向门口望去。
“有人来了。”马秉一个激灵走到门口,打开房门,见到高建的身影,不由欢呼道“快请进。”
高建走进屋内,甲胄铿锵作响,他单膝拜倒,向马谡拱手行礼道“末将高建,拜见将军!”
他周身仍旧散发着血腥味,显然是从战场上下来不久。
“不必多礼,外面战局如何?”见到高建,马谡面露喜色,在马秉搀扶下坐起来问道。
“蒙将军信任,已安排妥当,我以筹划好方略,三日内破敌,到时就可以与丞相中军恢复联系。”
“好,这就好。”马谡松了口气,看来自己让高建来领军,是个正确的选择。只要能大破曹贼,他自己的罪责就能减轻许多,马家一门就不会招致牵连。
高建又详细的汇报了城中的战守状况,尽管是出于守城的有利一方,累日大战下,伤亡依旧有千余,如今城中可用之兵,不过两千九百多。
同样,由于氏羌人不善攻城,伤亡不下四五千,城下伏尸累累,但陈泰笼络的人马数量众多,仍旧围城不止。
“敌强我弱,必须出奇兵才能克敌!”高建坚定道。
马谡笑道“用兵之道,多算者胜。你能有此明悟,很好。”
战争就是如此简单又复杂。
高建汇报完情况后,便接受了马谡将侄女许配给他的提议,明日一战,必须胜,还要大胜。
马谡审视着眼前恭恭敬敬的高建:年轻,出身贫寒,有将器之才,又加上一个新的标志!
“野心勃勃!”
从逃离南山,到再至柳城,目的都很明确,就是想借着他的关系,立功晋升,其野心昭然若揭。
马谡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高建这小子有所求,才正好打上马氏一门的烙印,推荐给丞相。
“张休死了?”
“是,已被我用军纪正法。”高建目光微微一凝,当即承认。
马谡轻拍了下床榻,道“杀得好!”
若非张休、李盛、黄袭等几个益州将领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