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确实是起了作用,卡住了鲍忠所部的移动范围。 而现在,对于曹洪来说,更需要确定骠骑的接下来的举动…… 这样他才能比较有针对性的作出一些安排来。 『将主!骠骑贼军好像是往东去了!他们烧了民夫营地!』 望楼上的兵卒叫喊道。 因为是在夜间,所以也不是看得很是清晰。 但是哭喊声和燃起的火光,多多少少的会暴露一些信息出来。 『往东去了?又是去安邑城?』曹洪顿时有些愣住。『你可是看仔细了?!』 『看仔细了!确实是东面的民夫营地火起!』兵卒回禀。 『这个……』曹洪迷糊了。 搞了半天,又是为了安邑城? 不是冲自己来的? 骠骑这是几个意思? 曹洪现在腿上有伤,爬不得高台,只能是尽量伸着脖子往远处望。 曹军大营占地很是宽广,大营之内还有小的营盘勾连纵横。 在火光摇曳之中,只是能看见在营寨,木桩,防御工事之间,有很多影子在晃动着,却看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曹洪咬着牙,『营寨外面的骠骑骑军动了没有?』 望楼上的曹军兵卒努力瞪大眼看向远处的黑暗,然后分辨在空中是否有马蹄的声音,片刻之后低头喊道,『将主,没发现什么动静!』 护卫在一旁说道:『将主,会不会……没出动骑兵?』 曹洪沉默了一会儿,便是摇头,『不可能!这骠骑一向谨慎,怎么可能仅仅是用些步卒?肯定不可能!这些骑兵说不得都包了马蹄!』 『可是……』护卫说了两个字,就没有继续说了,因为没有必要。 现在的情形,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 骚乱依旧在继续。 在夜间,有比敌情更为可怕的东西,就是营销…… 哦,错了,营啸! 其实说起来,营销和营啸似乎也有不少的相通之处,都是挟裹个人的意志,陷入莫名的狂热之中,丧失理智…… 夜间这么骚乱下去,就算是将骠骑军和贼逆都消灭了,或是击退了,都会造成不小的损失,甚至可能会导致第二天无法收场。 所以摆在曹洪面的选择,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尽快平息骚乱,另外一条路就是…… 曹洪仰头而望。 天上的星辰依旧是那么纯净,绚丽,丝毫没有沾染上人间的血腥和污垢。 骠骑主力不明,他就不能妄动…… 可不动的结果更糟糕! 因为夜间如果再这么骚动下去,只怕可能带来的损失比敌人冲营还要来得大! 再撑下去,都不用等到斐潜来,说不得曹洪自己就先垮塌了! 两难,又是两难! 一种熟悉的感觉再次涌动上了曹洪的心头。 『骠骑真是个好对手啊……』曹洪下意识的想要上望楼,却因为脚上的伤略微踉跄了一下,但是很快他推开了护卫搀扶的手,眺望着北面,『真是个好对手!』 战场上就是如此,再难也要选! 曹操的战术,已经算是机智百变,不能以常理来推算了,可是骠骑对应的战术,曹洪没想到竟然也是如此的超出常规…… 一般的将领,往往只会按照基础的,或是习惯性的认知来布置战术。比如常常会说如果要布设阵型,那么就应该是『两翼放上骑兵,中路应是重甲步卒和强弩等远程部队』。这种认识当然不能说是错的,但事实上其实这不是一个规则也不是一个法则,这种布置法式并不是不可以被打破的。 从斐潜到来之后,整个骠骑军且不谈什么气势的问题,就是这基础的战术的变化,都让曹洪疲于应付。 一开始的时候,似乎一切都是寻常。 就像是斐潜最开始摆开的阵型。 为此,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