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把孩子领到房间去玩,回来后跪在我面前,“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没有想要她的命的,只想让她出点意外。”
可意外又怎么可能算得这么精准呢?
差之分厘,结果完全不一样。
我拳头紧攥,眼里涌出泪水。
“是谁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是太需要那笔钱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妇人说完,还在我面前跪着磕头,呯呯呯声,每一下,都像在刮我心!
一句对不起,可以弥补两条人命吗?
望着房间门口那个探着头的孩童,我喉咙像被什么东西紧扣,拔不掉,无法呼吸?。
阳光直射在我眼睛,望着那刺眼的光,我不敢闭上眼,害怕一闭眼,泪水会失控落下。
陈原是在吃快餐时,遇到一个男人的,对方知道陈家需要一笔钱替女儿治病,就像在步入绝境时,看到阳光,陈原同意了。
对方要求,弄伤就好,不能致死。
陈原喝酒,又害怕……。
眼泪终究从眼角落下,我能怎么办?把陈原一家子给告了吗?
回到家,我跪在我爸妈的排位面前,“爸,妈,对不起。”
这段时间,我总是在道歉!
真的所有一切都因为我而起。
唐雨桐想给我点教训,没对我动手,却对我身边的人……,她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逍遥法外。
望着我爸妈的黑白照片,我痛苦得想要去死。
如果死能解决一切问题该好多。
我却不能死,不能拖着唐雨桐陪葬。
我还有丞丞,还有希宥。
就这样,我呆在家里,跪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
常若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从喉咙深处震出句我在家后,彻底陷入一片黑暗里。
‘嘭~’
耳边,似乎传来声欲耳震聋的声音。
我掀了掀眼皮。
迷迷糊糊看到了线脸,好像谁在打我,叫着我名字。
“书墨。”我呢喃这个名字,委屈倾泄而出,“我妈,我妈,是唐雨桐做的。”
是她,都是她做的,你不要被她骗了好不好?
眼前的东西晃来晃去,有些不太确定的东西在我面前闪过,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等我醒来,看到的是白茫茫的一片,白炽灯就在顶端,动了动,右手手背的刺痛让我清醒,消毒水的味,旁边挂着点滴瓶,身上是蓝白条纹病服,我在医院。
我怎么来医院了?
回想起一些模糊不清的画面,是陆书墨送我来医院的?
就在此时,病房门从外往里拉开。
常若习站在那,她见我醒来,高兴的道,“希然,你终于醒了?”
“你,送我来医院的吗?”我不太确定的问。
常若习点头,“你真是要把我吓死了,你家的门还是我找人踹开的,你就晕倒在叔叔阿姨的牌位面前发,身下还有血……,希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生病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说?”
“你都知道了?”
“还能不知道吗?这么重要的事……,什么时候知道的?”她问。
“不久前,不对径来医院检查才知道的。”我语气平谈,仿佛那个得绝证的人不是我,“没事的,我已经接受了,不用担心我。”
“真的,看你这样,我特别害怕,不恋不婚,永保平安,那他知道吗?”
我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知道跟不知道,又有何关系呢?
我是生,是死,关他什么事?
或许死了才更好,彻底清静了,这辈子,我都不会烦着他。
可以跟他爱的女人度过这一生。
“那你,还有没有什么愿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