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说,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我总觉得,景昊焱在交待后事一样……,这个念头出现在我脑海里时,便控制不住把所有原因都向着这边想,所有想不通,猜不透的事,瞬间有了答案。
我跟自己说,不是这样的。
绝对不是这样的!
是的,肯定不是这样的。
景家大门内有人守着,外面的人比刚才少了些许,还在争执着关于盛景的事。
想起以前在新闻里看到豪门内部因为财产分割而闹到法庭,觉得离自己很遥远的事,现在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身边。
中国上下五千年的传统,男人传宗接待。
女人一旦嫁人,便是泼出去的水,是别人家的。
甚至有人思想,生出女儿就是赔钱货……。
重男轻女的思想,不管大清灭了多少年,依旧根深蒂固!
所以景昊焱的决定,让众多景家亲戚不接受,其实盛景集团是景父跟景母创造出来的,跟别人又何干啊。
走到二楼,就听见景昊焱的咳嗽声,根本没法停下来的那种。
“哥,你怎么了,哥,为什么会这样?”景南绮因为害怕,声音染着哭腔,我心一紧,立刻跑向房间,推开门,看到的是景昊焱在诉斥景南绮。
“年纪轻轻就否定自己!做米虫很好吗?还是你觉得嫁了人,也能像家里一样自由自工,伸手便能拿到你想要的东西?”
景南绮垂着头站在那,低泣着。
“怎么了?”我把水递给景昊焱,“要教也要好好的教,说话不能这么重。”
“我这不是气到了嘛。”景昊焱端着水喝了口,像随意似的说“希然,你替我带带南绮吧。”
“这样可以吗?”我话是对着景昊焱说,目光却落在景南绮身上,她红着眼,眼角的泪水止都止不住,一边擦一边流。
“有什么不可以?你经历比她多,带她资格够得上,她要敢挑剔你,你就跟我说。”景昊焱说完,看了眼景南绮“我出去一趟。”
房间里,只剩下景南绮轻泣声。
“他瞒着我什么?”我开门见山问“刚才他出了什么事?”
景南绮看着我,眼框里又是一片氤氲,咬着的唇跟着颤抖,我心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强烈到让我浑身发冷!
我不知道怎么回到酒店的,满脑子里都是景南绮手里那团纸,上面有好多血……,红色血迹将纸巾几乎全染红。
为什么?
他还这么年轻!
为什么啊?
我望着天质问!
为什么要让这么好的一个人遭受这些?
我想要发泄,想要哭,眼里却没有泪水,我唯一的感受,是那股寒意,将我整个人紧紧包裹住,遍体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