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厉霆夜自嘲一笑，“我受够了。”

说完，她继续面对许依然，“从头到尾，我喜欢的只有黄恩恩，从来没有变过。”

他话音落下，黄恩恩愣住。

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喜悦又悲伤，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

她开心厉霆夜坦白，同时也责怪厉霆夜的坦白。

许依然果然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她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床上，摇着头，“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子的。你喜欢我，你喜欢的是我。”

“不要再欺骗自己了。”

厉霆夜上前，站定在许依然的面前，“依然，你真的失忆了吗？”

眼神闪烁，许依然猛地抬起头，“你，你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颤抖着，样子也很奇怪。

好像被人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似的。

而黄恩恩则惊讶厉霆夜的话。

什么叫真的失忆了吗？

如果依然没有失去记忆，那么，她是装的？

不会啊。

为什么呢？

不过黄恩恩这么一想，下一秒就有了答案。

还能为了什么呢。

大概是想要得到厉霆夜吧。

“依然，你……”

“我没有！”

许依然捂住耳朵，打断黄恩恩的话，“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放下手，她哭着扑向厉霆夜。

厉霆夜往后躲开，她扑到地上，随即抱住厉霆夜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