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敢作声。书记当然很得意自己不仅威及千里之外,在家里他的一举手一投足,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起到震山倒海的作用。当然啦,他在批评别人时,是不会想到自己身为国家高层干部、老党员,却一直想方设法无孔不入地贪污受贿,干着危害国家利益的污脏勾当。小处严厉,大处随便,这就是他的处世哲学,自谓伟者风范。例行公事地对陈渐训了几句后,他才转到个人的关心上来:“我看你身体这样差,怕也是因为打麻将太多之故吧。你自立门户,要学会自己照顾好自己。”这话大半是说给媚珊听的着,却对媚珊不看一眼,佯佯的不理。媚珊更不敢喘一口大气了。
陈母心疼地望着儿子:“自从你了结婚,身子是一天比一天瘦了,脸色是一天比一天差了。回家来吧,老家还是好的。回家来,我天天都熬骨头汤给你喝,趁我这身骨还硬朗。最疼你的还是老娘呀。”
媚珊羞愤交加,但在权贵家公面前,不敢怒形于色。
此刻陈书记瞟了媚珊一眼,慢悠悠地说:“媚珊既然有了身孕,往后少些邀朋请友到家里打牌为佳,多做些有益于身体健康的活动,这对下一代的影响很大。如果饮食方面确实不方便,像你母亲说的,两人搬过来住也好,这里又不是太窄。”
媚珊一听,慌了,自由要紧——忙说自己与陈渐独立门户过惯,也怕影响打扰了两位老人的清静,还是不搬过来住的好。陈母要张口反对,书记摆手制止了她。
陈渐夫妇走后,陈母发牢骚道:“我看媚珊一点也不关心陈渐,从没尽过一点当妻子的责任。陈渐真可怜。”
书记简单地总结道:“这就是所谓的新式女性;这就是自由恋爱的结果!”他记起王秘书介绍的许家小姐的事,心下暗叹:陈渐怎么就没那个命?
一走出公公婆婆的家门,媚珊就气狠狠地骂陈渐:“我就说不来!来了又有什么好处?你父母官大架子大,从不把我放在眼里。总认为是我拖累了你,是我害了你,我配不上你,我只配成为你家生产孩子的工具!呸!我什么时候吃了你的,穿了你的?我现在住的,还不是我娘家给的房子?倒是你住了我的,也不拿镜子照照!如果我不是吃住我自己的,我已是给你父母当牛做马使唤了。”
“爸妈也不怎么说你呀。倒是说了我几句。”陈渐忍住怒气。
“哈哈!还要怎样骂?要指着我的鼻梁骂吗?他们表面是说你,可句句都不是含沙射影在骂我?你是真傻,还是装糊涂?我告诉你,姓陈的,我媚珊出世到现在,我父母对我说话的语气从没重过呢。我一个千金大小姐嫁到你家倒不被当人看!”
“也确实是我们太糜烂,太不像话了。”陈渐有点惭愧,“父母的批评没错。”
“是我坏,是我不是人,是我把你他妈的拖下水了。既然这样,你就自己申请出国吧,好再娶一个养多多孩子,你父亲是有这个能耐的,而我是不配沾这个光享这个福的。不过,就是有机会,我也是不去的,我在这里活得好好的,我干吗要去国外当一个二等公民,我干吗要去外面给你家生多多的孩子?”
“谁又想出国了?谁要你养多多孩子了?我这倒霉鬼,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就该谢天谢地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副德性,出得了国吗?你只配在你那些烂人渣里鬼混!”陈渐无不讥讽。
本来听了陈渐前面的话,媚珊是消了大半的气了的,特别是听到他说“能有自己的一个孩子就谢天谢地”的话,她心怀鬼胎而惭愧,并对他的如此丧气自悲,生了恻隐之心。但听倒他马上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对她极尽了讽刺,她就恼怒了,雄狮似的吼道:“那你就请滚回你家去吧,别跟在我的屁股后面住到我家,小心我的铜臭味玷污了你!”她发起脾气来,斯文尽失,完全一个当街的泼妇。
“我并没得罪你,你却拿我出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