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把自己关进宗人府中明志,是吗?”
“你若如此做,万一惹恼了父皇,那我和瑶儿怎么办?”骆纤勾了下唇,笑意却未达眼底“我从未觉得殿下应该如何做,是殿下想多了。”
也许在他心里,虽不认同傅云墨的所作所为,却仍为他对段音离的感情所感。
因为他做不到。
“纤儿,我不会与她如何的,我还是你一个人的。”傅云澈紧紧握住骆纤的手,像是在告诉她,又像是在告诉自己。
骆纤垂眸望着他包覆住自己的手掌,终是笑了。
只是那抹笑容,让傅云澈愈发心惊。
“纤儿……”
她抬手,食指轻轻点住了他的唇,也似一并封住了他的话。
她缓声道“阿澈,你有你的左右为难,我也有我的身不由己,我不怪你,你也不要怪我,好吗?”
傅云澈握着她的手愈紧,总觉得像要失去什么一样。
阿澈……
她只在年少不懂事时才这般没大没小的唤他。
后来大了,知了礼数、懂了尊卑,她再没这样叫过。
也只能是在床笫间他逼着她,她才会红着眼眶娇娇软软的求他,弱弱的唤他一声“阿澈”。
那一刻,他会忘了自己究竟是谁,不知什么王爷皇子,只记得自己是她的少年郎,是她的阿澈。
如今她忽然这样叫他,本该为此欣喜的,可他只觉得心酸。
“纤儿,什么叫‘你也有你的身不由己’,这话是何意?!”傅云澈手都在抖“难不成……你还要与我和离吗?”
“说什么傻话。”
傅云澈刚要松口气,却听骆纤又缓缓道出后半句“难道不管瑶儿了吗?”
顿时,他脑袋“嗡”地一声。
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没有瑶儿,她竟真的打算与他和离吗?
因为一个根本无法插足他们感情的人,她就准备不要他了?!
傅云澈僵住。
骆纤将手自他手掌中抽出,继续做针线活,心思却早已不知飘到了何处。
她想到了许多事。
想起出阁前,娘亲曾告诉她,为人妻要宽宏大度,体贴夫君,不能小性善妒。
初入宣王府,骆纤自认做的不错。
她主动提及给傅云澈纳妾,帮他张罗通房丫头。
可结果却是他大发雷霆,沉着一张脸赶走了所有人,撕了她的衣裳将她困在床笫间逼着她承诺日后再也不许将他往外推。
那时虽然被他弄的痛,但心里却是甜蜜的。
也是从那时起,她学会了独占他。
她不知道那些明明很爱自己夫君却要主动为他纳妾的女子是如何做到的,总之如今的她做不到。
只是想,她就觉得心里发堵。
苏羽莹当初入府是为了求一个安身之地,他可以不碰她,可他能这样对那位和亲的公主吗?
拓跋敏是主动要求要嫁给他的,其心昭昭,岂会甘心独守空闺!
何况拓跋敏是公主,自然非苏羽莹一个庶女可比,宣王府无论如何都不会慢待她。
是以骆纤很怕。
不是怕傅云澈爱上拓跋敏,因为根本的问题不在拓跋敏,而在他们自己。
没了拓跋敏,日后也会有别人。
她真正怕的,是自己和他之间有了外界的介入,那条裂痕便会越来越大,最终再难恢复如初。
她不贪恋正妃之位,但为了爹娘、为了瑶儿,她不得不争。
若有一日,她为了争宠而百般讨好傅云澈,她恐自己会忘了曾经如何倾心于他。
这是她的身不由己。
不想让彼此曾经的感情蒙了尘,也不想自己走进死胡同里困住自己,骆纤觉得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她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