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便猜测,绿染有无可能就是段太医丢的那个女儿呢?”
傅云竹微垂着眸子,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若她是段家之女,那璃王妃呢?”
“璃王妃是谁,那还不是殿下您说了算。”
按照靖国公原本的计划,就是通过傅云竹的手段将绿染送回段家,挤掉段音离的位置。
如此一来,段府便成了他们的助力。
最好是能直接杀了段音离。
倘或璃王对她情根深种,那还不得立刻盯上同她模样相像的绿染,届时绿染将他操控在股掌之间,便等于被他们攥在了手心里。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傅云竹几乎听第一句就猜到了结尾。
他差点就笑出来了。
他们是真的没有经历过傅云墨的毒打还是连傅云墨毒打别人都没见过。
光是招惹他就够可怕的了,居然还想动阿离!
握着酒杯的手一紧,傅云竹下颚绷紧,声音都透出一丝冷意“你的意思我已明白,人,我今日便先带走了。”
“诶,好好好。”
“爹……”绿染不想去啊。
“爹什么爹!还不赶紧跟睿王殿下走!”
不等绿染再说什么,楠萧就过来扯着她往外走,甚至将人拽的一个踉跄。
那节度使瞧着,虽也心生疑惑,但并未多想。
事情进行的比他想象中顺利多了。
他不日就要回荆州了,赶在那之前还得向靖国公回禀一下今日之事。
殊不知,打从他一出酒楼,就被傅云竹的人给盯上了。
马车上。
绿染战战兢兢的跪在傅云竹脚边,整个人抖如筛糠。
其实深究今日这事儿,也怪她自己。
当日靖国公将她带回府上的时候,曾问起她的来历,她刻意引去了自己去过睿王府、见过睿王的事情,皆因不想让靖国公觉得自己无用。
哪成想,今日就来了这么一出儿。
傅云竹摆弄着方才从酒楼里给段音离买的小点心,随意问“幕后主使是何人?”
“……是、是荆州节度使。”
“本王问的是,他的背后还有何人。”
绿染一僵,不知该不该说。
傅云竹也不急“你最好想清楚,本王无意为难你一个孤女,可若是你与他们同流合污,那我就不得不收拾你了。
你不说,不代表荆州节度使也不说,可他要是比你先说了,那功劳可就是他的了。
至于你,届时我会把你交给傅云墨,他的手段我不知你可有耳闻,若有可以提前试想一下,若没有正好可以去体验一下。”
话落,他甚至不给绿染反应的时间,直接吩咐车夫;“去璃王府。”
单这四个字,瞬间吓得绿染没了魂。
她连连磕头“我说我说,我都说,是……是靖国公。”
“呵,果然是那个老东西。”
“当日被您赶出睿王府之后,我便被他收留在了国公府……”绿染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想着自己说的详细些对傅云竹有用了,他便不会取她性命。
不料她话音方落,便被楠萧一把扭断了脖子。
绿染死之前眼睛还瞪的大大的。
傅云竹垂眸扫了一眼,竟忽然抬手覆在了她的眼睫上,轻声道“这张脸长在任何人身上我都觉得别扭,初见之时饶你一命不过是见你无辜才放你一条生路。
如今你既已有了伤她之心,那便不能留你在世上了。”
说完,傅云竹收回手。
绿染的眼睛这才闭上。
楠萧问“殿下,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去璃王府啊。”
“对,是得去璃王府,得把事情告诉璃王,否则他还不知道殿下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