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的。

江雪柔蹭了蹭顾泽川的胸口“其实也不是想说什么，就是觉得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或许是因为听了方小鱼的那番话，说到后面其实她都有些颠三倒四的说不清楚了，不过江雪柔多少也听的出来她在抱怨什么了。

“不太舒服就是因为想说的没说。”顾泽川拍拍她的脑袋，“昨天晚上睡的不太安稳？”

虽然后面那句话想是用疑问句问出来的，但是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在问江雪柔，而是在跟她再次的确认。

毕竟是枕边人，要是真的在意的话，是能察觉出来的。

一共睡了三个小时，江雪柔却不困，除了因为真的不是很困以外，还有更大的一个原因，她心里也有点不太舒服。

方小鱼是吐苦水吐完了，虽然说人是需要发泄的，但是发泄是一回事，被当做垃圾桶的江雪柔可没那么好了。

一来她心疼方小鱼这些年的遭遇，二来因为方小鱼的话，也稍微有些感同身后。

好在她身边有个顾泽川，一直都陪着她，把这一条路都给她铺平了。

江雪柔知道自己睡的不安稳，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梦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你说，我听。”

简单的四个字，让江雪柔整个人都放下了防备。

相比起方小鱼的那些经历，其实她的那些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跟方小鱼的比，那些挫折哪叫挫折，只能说是给她的磨练吧。

江雪柔轻笑了一声“我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你还记得我们当初被关的那个小房子么？黑漆漆的，只有一个高的根本够不到的窗，味道还特别不好闻。”

顾泽川听她这么一说也想起来了，跟着她一起轻笑了一声“当然记得了，我还记得有个小姑娘心特别大，在那样的环境下生物钟倒是特别的准，一到点就睡，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谁让你记得这个了？”江雪柔只觉得耳朵发热，顾泽川明显说的就是她，那个时候她就是特别爱睡，除了她其他三个人警惕心都非常高，都不敢多睡，就算睡也都是浅眠，这个时候真的就是谁睡得着谁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