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礼,可是一是没有刚刚满月便选拔伴读的;二是挑选伴读乃是为了陪伴皇嗣读书以及自幼建立深厚的感情,将来皇嗣若能荣登大宝,伴读便可成为可以倚重信赖之臣,自然年纪与皇嗣相仿为宜,而女帝为皇嗣挑选的伴读,年龄较皇嗣而言实在过大;
三则更为离谱,伴读最主要的任务便是陪伴皇嗣读书,辅助学业,多要求伴读或聪慧,或勤奋,或出身高门大族、书香世家,但此次女帝挑选伴读却是以容貌为先。不禁让人怀疑其中用意。
择选伴读的旨意下到各州郡后,底下的官员不敢懈怠,三日后待选的美男们便启程赶往国都。半月不到,举国英气美男便作为待选伴读齐聚都城。女帝下旨选拔伴读之事在平日处理政务的太极殿举行。大臣们纷纷质疑“陛下,万万不可,太极殿乃是处理政务之地,何等庄重,怎可用来行此事?”
初棠似乎是被战临渊传染了一般,面容冷酷问道“何事?”
众臣心中想着女帝此次挑选伴读的条件,却谁也不敢说出口,只能纷纷跪下,齐声道“望陛下三思!”
初棠只留下一句话“朕意已决,不必再议!”便拂袖而去。
第二日,择选大典在太极殿举行,初棠走在一众美男之间,瞧瞧这个,看看那个,兴致盎然。这一张美男虽是盯着伴读之名来京应选,却都知道选拔的条件,只是有人窃喜,认为马上会飞上枝头变凤凰;人却愤懑,只觉受到侮辱。
初裳走到一名待选伴读面前,停住了脚步。像!真像!这冷峻的脸庞,挺拔的身姿,真的好像。初裳看着他,露出了久违的那抹笑意。可谈那男子只是形貌冷峻挺拔些,并无甚风骨,以可以飞上枝头了,对着女帝露出了谄媚的笑。
初裳被那谄媚的笑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顿时兴趣全无,面容也变得冷漠。
女帝继续看着,品着。眼前又见一人,也是冷峻的面庞,挺拔的身姿,也是颇有几分异世那人的风采,但与之前那谄媚之人不同,这人面容虽冷峻,但看着却似有一缕阳光摄入人的心房。这人似是觉得站在这里供人挑挑拣拣,实乃奇耻大辱,因而不苟言笑,眼中还有一缕愤懑。
女帝又在人群中穿行着,似前者之人,皆落选,似后者之人,皆封为伴读,留于宫中。
从此君王便不再早朝。
所选伴读,几乎未有人入皇嗣宫中侍奉,均留于女帝宫中。白日里,女帝要他们陪她饮酒作乐,观赏歌舞,公众的歌姬、乐师更是选了一批又一批。
黑夜里,部分伴读留于女帝寝宫,宫外侍奉之婢仆之间红烛晃动,女帝嬉笑之声,心中便浮想联翩。
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皇嗣伴读留宿女帝宫中之事不出三日,便传遍大街小巷。
“诶,我昨夜在陛下宫外值夜,听到陛下嬉笑之声,那声音真如凤凰清啼啊。”一个太监一脸坏笑地对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宫女说。
“诶,我听说啊,陛下夜夜与伴读们欢好,门外值夜的人啊,看的一清二楚的呢。”
“诶,你们知道吗?听说啊,咱南离国的女帝啊,也不知是怎么了,自从生了孩子就不再早朝,整日与那些俊朗的伴读厮混在一起,你说这是给皇嗣选的伴读啊,还是给女帝选的男宠啊,嘿嘿嘿。”市井的茶摊上,一个一口黄牙的糙汉在那与众人嚼着舌根。
不出一月周边属国也传遍了,当然包括此前进献二皇子的般若国,般若国君见此情形,也不再提进献二皇子之事。
时光匆匆,三年过去了。
这一日,初棠正在殿中宴饮,文渊阁大学士加太子太师宰相酆可言闯宫觐见。
“陛下近年来,行径十分荒诞,不似少年之时,壮志凌云,挥斥方琼,指点江山;此乃是老臣失职,教导不善之过。今不顾君臣之礼,闯宫觐见,请陛下治臣失职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