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初棠的话,战临渊深深叹息,牵着她的手往车子那里走过去,待初棠坐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后,才缓缓开口。
“段嘉许这个样子,咱们大家都不愿意看到,只是无论咱们怎么劝说都是徒劳,只有他自己想通了,才能走出来,旁人多说无益。”
“可是嘉许现在这个样子,他能走出来吗,每日借酒浇愁的,都不出去和朋友交流。”初棠的言语中带着满满的不确定。
战临渊发动车子,目视前方,然后郑重其事的回答:“还是那句话,看他自己,这只是时间的问题,毕竟封戚瑶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提及封戚瑶,初棠面色微动,脑海里回想起婚礼那日发生的事情,不由得开始自责起来,都是自己的原因,才酿成今天的大错。
封戚瑶是因为自己才死的,若不是初棠厌恨自己,胁迫段嘉许,封戚瑶也不会出手伤初裳,她也不会因此丧命。
战临渊话一出口,才惊觉不妥,随即闭嘴沉默,一时间车内太过于安静,只有收音机里电台的声音。
在初棠陷入自责的时候,战临渊一边开车一边通过后视镜观察着她,发现她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只是浑身散发的气息,代表着她的心情不佳。
“好了,段嘉许不是个糊涂的人,你放心,过不了多久他就会看开的,咱们再给他一些时间,这段日子就不要过去打扰他了。”战临渊小心翼翼的开口安慰着她。
然而对于他的话,初棠一丁点儿都没有听进去,深深的自责使得她的眼泪如洪水一般,不停地低落。
小声啜泣的声音传入战临渊的耳朵里,令他心疼不已,匆忙把车子停在路边,为她擦拭眼泪。
“怎么了,棠棠,还哭起来了,脸都花了。”战临渊耐心的安慰着怀里的人儿。
谁知初棠听到后,哭的更加凶猛:“都怪我吗,临渊,都是我的错,平白无故的把戚瑶扯进来,害他丢了性命,也害的段嘉许这样颓废,我真没用,谁和我走得近都会倒霉!”
“别这样说,我的棠棠最好了,封戚瑶会丧命是因为初裳,而段嘉许这样是他自己走不出来,和你没关系的,你看我和你走的这样近不是好好的吗,张琳和拟那么久的朋友了,不照样好好地。”战临渊举起例子安慰她。
原本初棠的情绪就不稳定,又听到战临渊举的例子,当即止住了眼泪,眼神意味不明的看着他。
看着战临渊一副讨好自己的模样,脑海里想起了自己之前在水井里的景象,内心的愧疚感加重。
因为自己的原因,封戚瑶失去性命,段嘉许抑郁不得志,而自己看到的幻想中,战临渊也被自己害死。
“临渊,你不要对我这样好,我会不习惯的,我不值得你这样。”初棠带着哭腔,嘴里嘟囔着。
一向以冷酷面容示人的战临渊,此时面色柔和,极其温柔的哄着初棠:“我不对你好,对谁好,真是个小傻瓜,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嗯。”初棠淡淡的回应着。
因为那事,对战临渊心怀愧疚,初棠怕他看出自己的异样,佯装自己已经好了。
与此同时,段嘉许在初棠他们离开后,清醒许多,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
自封戚瑶去世后,段嘉许才真真正正的审视自己的内心,对于封戚瑶,自己心里不仅有愧疚,还有爱,只是自己明白的太晚,人已经没有了。
客厅里的东西凌乱的摆着,毫无下脚的地方,稍微一触碰,酒瓶的声音不绝于耳,感觉到清醒太过于痛苦,段嘉许又从冰箱里拿出酒,开始灌醉自己。
就这样,段嘉许靠着买醉度过了几日。
半个小时后,战临渊驾驶着车子来到初棠的住处,看着身旁魂不守舍的初棠,静静地没有打扰她。
初棠陷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