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子的声音淡淡传来,“我说实话而已。”
文薰脚步一顿,咬牙忍泪离开。
她回来的时候,华世宜已经在整理奏疏,看起来十分忙碌,她心情不佳地坐下后,赵曼幽幽道“文小姐,你去哪里了?都大半个时辰过去了。”
“身子有些不适罢了。”
赵曼点头,“哦,你的旧案都还没开始看吧。”
文薰看了一眼华世宜桌上成堆的奏疏,冷淡道“又不是只有我一人还堆积如山。”
“世宜那个不是旧案,女帝让她整理奏疏,赐予批阅。”
文薰的脸霎时变的极为难看,脑海中又浮现起了男子嘲讽且淡然的语气,“我不娶第二。”
华世宜也是第一次看奏疏,她没料到,为什么会如此顺利?女帝对自己的好,似乎已经过了界限,显得有些试探和刻意。
身在高位,对人疑心是人之常情,她转念一想,便将心头的顾虑放下,左右她没有任何的退路,除了做好一个臣子,对陛下尽忠之外,任何事,她都不应该多想。
马球场看台上
纪璞瑜摸了摸蹀躞,“哎呀,我的汗巾呢?”
身旁的几个少年正在仰头喝水,闻言低头看向他的腰间,“你是不是忘在哪了?这种东西在宫里丢了,可是要出大事的。”
纪璞瑜脸色仓皇,“刚才我抱着阮家小姐去命妇院的时候,好像还在啊。”
“哦!我想起来了,她说疼,你取下来给她擦汗了,说不准还在她手上呢。”
“糟了,我得去拿回来。”纪璞瑜急着起身,匆匆跑了,身旁的少年们嘻嘻哈哈了一会,继续去打球。
看台上,权倾朝野的少年丞相正眯着眼眸,看着场上的球,耳边听着线人的回禀。
“买官卖官是么?”他嘴角扬起,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随后蹙眉“这蜜饯……我不喜欢。”
世人皆知,卫卿口味单一,蜜饯只吃杏仁果脯,常年不曾更换,在一旁伺候的宫人们连忙将他案上的蜜饯撤下,免得惹他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