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卿厌恶地盯着他身上大片的血迹。

“一些轻伤，咱们的人都在附近，他们没淘到好处。”元九闷声道，那血已经滴到了地上。

“老匹夫好手段啊，不过他既然这么不想我活着，不知道那个女人知道了，作何感想？”卫卿凉薄一笑，随即沉声道“传令下去，既今日起，寸步不离保护这个院落，有异动者，格杀勿论。”

“是。”

“去洗一下吧，别再我眼前晃悠。”

卫卿不喜欢血，元九心里明白。

华世宜正为过两日而头疼，沈香就进门了，“华妹妹，今日王家姐妹来过了。”

“我知道，沈家姐姐可有跟她们说什么？”华世宜睁开双眸，问道。

沈香忙摇头，“我什么都没说，她们围着我转了半天我连我爹是谁都不曾告知。”

“那就好，她们应该还会再来，我这些日子也许会很忙，沈姐姐要小心。”

沈香点点头，“我没什么帮得上的，起码为了我爹，我能做好不拖后腿，只是华妹妹，你有多少把握能查出真相？”

“说实话么？每天都在赌，实在说不上有多少把握。”

沈香没想到她是这个回答，不由急了起来。

“那……”

“放心吧，我的命也吊在这件事上，沈姐姐，不要慌。”

沈香看着她清澈的眼眸，心也慢慢静了下来，“好，那我不打扰你了，我现在回房去。”

“嗯。”

沈香转身，随后又扭过头来，欲言又止。

“怎么了？”华世宜看她这幅样子，问道。

“没什么……”

等沈香一走，尹靖雁从房梁上挂了下来，“我怎么觉得她支支吾吾，奇奇怪怪的。”

“咱们现在身边，能信得过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若真有什么地方不对，你的剑比我说话还快，怕什么。”华世宜打开包袱，取出师博明的手札，看了起来。

尹靖雁挑眉，“嗯，也是。”

华世宜有些慌乱的心在看到钢筋有力的字迹时，突然被抚平了，她手指细细划了上去，想起小时候的画面。

那是她还小，坐在阿翁的怀里，奶声奶气的问道“阿翁，何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不是傻么？”

阿翁只是摸着她的头，轻轻道“孔夫子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因为人心有了艰难的抉择，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去逆向而行，阿翁希望你以后遇到这样的事，也能做个随心而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