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面面相觑,正在犹豫。
“多谢相告,告辞。”
张三说完,转身便向回走,还没走几步,只听有人喊道“等等!”
“有事儿?”张三停下了脚步,但没有回头。
“阁下是否认识刑世狂徒?”
张三闻言沉吟了一下,道“阁下和他什么关系?”
“手下败将!”
听到这里,张三唰的回过头,狐疑的看向说话之人“哦?!”
“我是他的手下败将!”那人紧紧盯着张三,那目光仿佛要将他看穿“我看你的背影和他很像,不光背影像,就连声音也很像。”
“你认错人了。”张三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向院外走去。
“我们也走吧。”说话的是一名华袍巫师,也是刚刚与张三对话的人。
“可是……”
一名祭祀明显有些犹豫。
“走吧,我可不想卷入和他有关的事情。”华袍巫师劝道。
听到华袍巫师的话,另一名巫师怀疑的说道“难道……他真是那个刑世狂徒……”
“我不会认错的。”华袍巫师点了点头。
得到他的确认,几人呼吸明显变得有些急促,赶紧上了厢车,扬长而去。
他们的车刚离开不久,院墙外大门前的手扶卡丁车,驾驶位上突兀的冒出一个人头,正是张三。
他下了卡丁车再次走进院里。
“是你,你怎么又回来了?不许进去……”
“别装了,我知道你们是兽国人,我也是兽国人,我猜你们是一定是来保护师伯的吧。”
说完,张三躲过两人伸来的手,并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是谁?!”
张三本以为里面坐着的会是鱼宫师伯,但他显然猜错了。
只见厅内正中有一个方桌,桌前坐了一个陌生人。
他看来很英俊也很干净,一头白发随着门口吹来的柔风轻轻飘荡,他的身上绝没有一丝多余的肌肉。
也没有带任何令人觉得可怕的凶器,但他却实在是个可怕的人。
他的沉默就很可怕,不说话并不能算是绝对沉默,可怕的是那种绝对的沉静。
他静静的看着张三,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他给人的感觉很怪,明明看起来昏昏欲睡,精神恍惚,但又给人一种十分精神,中气十足的错觉。
桌上有酒,也有酒杯,他却连碰也没有碰过。
好像这酒并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看的。
他身上穿的是件洁白的长袍,洗得很干净,和衣服同色的腰带上,插着根黑色圆筒。
圆筒也并不可怕,最可怕的还是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亮,有很多人的眼睛都很亮,但他的眼睛却亮得特别,亮得就好像一直能照到你内心最黑暗的地方。
无论谁被这双眼睛看一眼,都会觉得自己所有秘密都己被他看出来了,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
被这双眼睛看着时,张三心里居然也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恐惧。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就好像在黑夜中走进一个陌生的地方,忽然发现有条狼在等着你一样。
现在,那个人又端过一碗面,轻轻放在桌上。
他已开始吃面,吃得很慢,嚼得很仔细,就好像这碗面,是他平生所吃过的最好吃的一碗面。
又好像这是他所能吃到的最后一碗面。
他拿着筷子的手,干燥而稳定,手指很长,指甲却剪得很短,异于常人的是他只有这一只手。
张三慢慢的向屋里走去,故意不去看那个人,可是他的手却握得更紧,他已准备出手。
那个人就随随便便地坐在那里,张三本来随时都可以出手,他一向知道他的手有多炔,他一向有把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