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摇了摇头，笑着拱了拱手，像第一次见到姑娘似的道“在下段飞，姑娘贵姓？”

小姑娘道“既然男女有别，连酒都不能喝，又怎么能互相通名道姓？”

看来这位小姑娘不但气量偏狭，而且还难缠得很。

段公子可也不是受惯别人的气的人，只要有普法寺这个地方，还怕打听不出来？

他笑了笑，向云书瑶抱了抱拳“云姑娘，你自己慢慢玩吧。”

谁知这小姑娘又唤道“你回来，我们话还没说完。”

段飞只好转回身，苦笑道“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小姑娘冷笑道“我问你，你既然不能跟我同桌喝酒，为什么就能和墨灵姑娘同桌喝酒？难道她就不是女人？难道你们就不是男女有别？”

原来她心里真正不舒服的是这件事。

段飞不说话了，这种事反正就是解释不清的，不解释有时反而是最好的解释，何况，他又何必跟这不讲理的小姑娘解释。

小姑娘却不肯放松，大声道“你怎么不开腔了？自己知道理亏是不是？”

段飞只有苦笑。

小姑娘瞪着他，竟忽又嫣然一笑，道“自己知道理亏的人，倒还有救。”

段飞怔了怔，道“你肯带我到普法寺去？”

小姑娘咬着嘴唇，道“不带你到普法寺去，难道带你去死。”

段飞没有反击，他知道，此刻反击换来的将是更猛的攻击。

两人走到岸边，起风了，柳絮在空中飞舞，就像是初雪。

云书瑶分开柳枝慢慢走在前面，她虽是男人打扮，腰肢却在轻轻扭动。

是不是故意扭给段飞看的？好证明她已不是个小姑娘，而是个成熟女人？

段飞想不看都不行，事实上，这小姑娘纤腰一扭，柔若柳枝，虽然稚气未脱却另有一种醉人的风韵。

男人的眼睛，岂非本就是为了看这种女人而长出来的？

段飞正是少年，段飞才十九。

小姑娘仿佛也知道有人在后面看着她，忽然回眸一笑，道“我不叫云书，我叫云书瑶。”

云书瑶，这名字也美得很。

普法寺就在稻花村，是青山郡的八大寺之一。

寺中的香火一向很盛，尤其是在春秋佳日，游湖的人，就算不信佛，也会到庙里来上几炷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