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义是不一样的。
贞观元年的他虽然只是被赶鸭子上架,但是心中还是存着那来自穿越者的骄傲,他觉得自己是站在山巅之上俯视众生互相争斗的人,那是知晓未来所带给他的一种优越感。
他知道历史的发展,知道唐王朝的走向,因此他觉得自己所提出的一切都是对的,都能帮助李世民稳固这个伟大的王朝。因为他觉得自己是正确的,所以他认为官员乃至于李世民都应该听他的。
因为那是他自认为最省力、牺牲也最小的一条捷径。
但是现实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并且毫不留情的朝着他吐了一口唾沫。贞观元年他所提出的削减赋税佃租一策没有被执行,即便是现在已经到了贞观四年。
现在回想一下当初自己的所作所为无一不透露着幼稚二字,即便是姜云明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削减天下赋税还好说,有着新粮和各种振兴经济的措施辅助也不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是佃租呢?
那是世家,是官员,是贵族的根基啊,他们怎么会允许?
“当初你在朝堂上说出削减佃租的话时,为伯心里所想的皆是天真和可笑。的确,你知道的很多,会的也很多,但是那时候的你不论是所作所为还是内心的想法都是个幼稚的少年。”
回想起当初的姜云明,杜如晦也是微微笑了起来。时间从不等人,眼前的姜云明已经不是那个在玄武门静坐的少年了,但是那天仿佛才刚刚过去,杜如晦还能清晰地想起姜云明不卑不亢地和他打招呼的样子。
“或许这也是高远能走到今天的原因吧。”听着杜如晦的话姜云明也不禁感叹。“世家太轻敌了,在他们的眼中我不过是个草莽少年。没有家世、没有根基、也没有靠山,只不过是一个凭借着奇技淫巧吓退了突厥军队的小孩子,甚至在他们的心中可能都从未把高远视作是他们的对手。”
“或许吧。”
杜如晦看了看姜云明,当初他其实和世家的想法差不多,只觉得姜云明是一个尝到了世间苦楚的少年。说实话杜如晦也没想到姜云明能走到这一步,因为最初的他也认为姜云明可能是不堪大用的。
而当初逼着自己的二儿子杜荷上门道歉只不过是不想得罪了姜云明罢了,因为那时候的李世民很稀罕姜云明,很想知道姜云明脑海中的记忆到底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