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气无力的慢慢坐下,愁眉苦脸的叹气“场主,这下麻烦了!” “可找到凶手了?” “没有。” “那么多人,就没有看到的?” “……没人知道没人看到,都说他们是忽然变成那样,事先没有一点儿征兆,而且也没人跟他们碰触。” “是中毒?” “有可能,场主,要不然,请刑部的仵作来?” “嗯,也只能如此了。” “可一旦请刑部的仵作,消息就泄露出去了!”陆峡苦头脸道“那些皇子公主们一定不会罢休的!……这三个人后面分别是九皇子,齐云公主,十二皇子的人,个个都不好惹,到时候我们都要倒霉!” 谁让在草场出的意外呢。 即使找到凶手,他们草场也难逃责任,更何况现在根本找不到凶手。 是中毒还是凶杀? 他觉得前途一片黯淡,麻烦大了。 破鼓众锤鼓,自己掌记的位子怕是保不住,说不定要被发配到孝陵种菜。 李澄空道“不请仵作,难道就能瞒得住消息?” “唉——!”陆峡长长叹息。 李澄空道“是不是怨我,觉得不该动他们?” “没有没有。”陆峡摇头道“我早就想治他们了,前几位场主慑于诸皇子公主的威势,不敢动他们,我早就憋了一肚子气!” 李澄空笑了笑。 草场这里是流水的场主铁打的掌记,这陆峡能一直呆在掌记位子上也并非全是因为他叔叔,他自己也有本事,玲珑八面。 心里肯定埋怨死自己了,偏偏能忍住不说,还开解自己,让人恨不得引为知己。 陆峡道“场主,我们到底怎么办?” 他现在很绝望。 李澄空道“又不是我们杀的,有什么担心的,找到凶手就好。” 陆峡苦笑。 哪有这么简单,真这么简单还好了,他们的责任是跑不掉的。 李澄空道“放心吧,即使有责任,我会把责任都担起来的,不会连累你。” “场主……”陆峡怔然。 李澄空笑道“这一次我会把后患都除掉,将来你接了这场主,也能安安心心的。” “场主,你要干什么?”陆峡感觉不太好。 他感觉好像李澄空在交待遗言似的,充满了不吉的意味,让他更加的心慌。 李澄空失笑“再换一个场主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场主,这一次恐怕……”陆峡摇头。 仅仅换场主恐怕不能解决。 “对了,这些佃户的罪名可落实了?” “说出来太吓人。”陆峡基笑“真要扔到天牢,恐怕都是腰斩之刑,他们胆子也太大了,太不把大月律法当回事了!” “嗯——?”李澄空皱眉“有这么重?” “这次我把往年的帐都翻出来了,触目惊心呐!”陆峡摇头感慨“谁能想到小小的皇庄佃户,竟然如此胆大,十五年没交租,贪心太甚!” 他说气不过这些佃户并非虚言,确实是气不过,所以这一次就狠狠整治,挖出他们老底。 “这么说来,是一帮该死之人?”李澄空笑了笑。 陆峡哼道“即使不从重,真要认真追究也是死罪!” 恰在此时,外面护卫传来消息,九皇子,十二皇子还有齐云公主都在山谷外,要硬闯草场,被护卫们挡住。 陆峡的脸色一沉。 这帮皇子收到消息也太快了,草场就跟筛子一样,什么消息也瞒不住! 他下了狠心。 这次若能过关,一定要狠狠整治一番,绝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李澄空沉吟道“掌记,你去继续审罢,……我去会会九皇子他们。” —— “李道渊,你这次有何话说?”独孤雷看李澄空身后没有袁紫烟,大失所望,没好气的道。 “什么话?不明白九殿下你这意思,”李澄空一幅不解神色,抱抱拳“见迅十二殿下,十七殿下。” 独孤雷魁梧如熊,身边却跟着两个削瘦青年男女,男的俊美修长,女的甜美动人,眉宇之间都相似,正是十二皇子独孤雨,独孤云朵。 两人轻轻颔首,皆好奇的打量着他。 独孤雷哼道“李道渊,别装糊涂,我的门下死了,是不是?” 李澄空眉头挑了挑“九殿下怎知道的?” “这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