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难的消防官兵,她的心就跟着凉一次。
直到第四天他返回幕城,她才算活过来。那种煎熬的等待,她真的再也人忍受不了。
付阳云跟队里请了假,一直将她送到机场,将行李托运后。郑婷突然转身抱住他。
“你以后会爱上别人吗?”她小声抽噎着。
他没有回答,拍拍她的背,“走吧。”
“真是个狠心的男人。”郑婷踮起脚,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她想狠狠的咬一口,给他留个记号,可是她舍不得。
放开他,转身走向安检。
看着她过了安检,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落泪。
他在心里回答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爱上其他的女人。
她走了,他以为他会恢复正常的生活,然而他只是恢复了两年前的生活,并非他想象的正常生活。
郑婷到法国不再关注幕城的消息,也没再联系付阳云,她担心只要有一点他的消息,她都会动摇,马上飞回幕城。
直到研究生毕业,她迟迟不敢回幕城,她担心一回幕城她会第一时间冲到幕城消防支队。
她又在法国留了半年,近两个月心里一直不安,频频做噩梦,她翻出躺在她手机通讯录里三年半没动过的电话号码,却是关机。
连着给他打了三天电话,都是关机,难道他已经换电话号码了吗?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当天乘坐飞幕城的航班。
一下飞机直奔幕城消防支队,到消防队门口,问站岗的战士,“付阳云还在队里吗?你能帮我叫他出来吗?”
站岗的战士是新兵,没见过郑婷。
“付阳云,没在队里,两个月前就进医院了,还没醒呢。你找他什么事啊。”
两个月前就进医院了,还没醒?郑婷本就担心几天没睡好,听他这样说,眼前一黑。
“哎,哎。你没事吧?”
从消防队院子里走出来一个老兵,他认出郑婷,郑婷从三年前消失,再也没来过他们这里找付阳云,付阳云也没跟他们提起过她,他没想到她今天会再次出现在这里。
“郑小姐,你没事吧?”
“付阳云,怎么了?”郑婷稳了稳心神问道。
“一场火灾,他出任务时为了救一个小男孩,受了重伤。”
郑婷问清楚地址和病房,直奔医院。一进病房,她显些再次晕过去,病床上的人浑身插满管子,带着呼吸机,露在外面输液的那只手,手指已经被烧毁黏连在一起。
郑婷注意到他下半身的被子平平的铺在床上,她的头轰的一下炸开,双腿如灌铅,缓缓的走到他的病床前。
愣了足足十分钟,两只胳膊像被注射了麻药,艰难地掀开被子,付阳云的双腿果然不在,他被截肢了,胸前一片可怕的烧伤疤痕,曾经瓷白的皮肤已经黑红不均。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在他左边锁骨下方,靠近心脏的位置,还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处,她看到有两个字。
急忙用袖子抹去眼泪,凑近看清楚是纹了“婷婷”两个字,她知道消防官兵是不允许纹身的,这是他什么时候偷着纹得呢?应该是在她走以后,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晚上还没有。
郑婷再一次抑制不住泪水,将被子给他盖好。伸手去抚摸他被烧伤的那半边脸,他身上下,只剩下刚才胸前那块和另外半张脸还有完好的肌肤,整个人看起来恐怖至极。
她却只有心疼,疼到不能正常呼吸。
“真是个狠心的男人,你怎么忍心让我看到这样的你?”
一个吻落在付云阳的额头上,“我知道你的骄傲,你是不愿意醒过来面对这样的自己吧,你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变成现在这样吧?”
郑婷打来一盆温水,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