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绊倒石块土堆什么的影响了车内的柳散之三人。
车旁策马而行的吴笛倒是精神奕奕、毫不放松,还不时和荣城说上两句,生怕他睡了过去。
车内,千惠一路劳顿已是斜靠车壁睡去。柳散之早先服过了丹药,一路修养,体内气息平复了许多。柳散之身体不能动弹,又一时不能入睡,便暗暗背起了问枢经。
背了一阵经书,柳散之确认听过的都记下了,心有所动,体内气息似乎可以轻微催动运转,便再次以气海微弱的元炁轻叩心脉,尝试着引心脉精血下行气海。精血下行滑入经脉,柳散之顿感产生些微变化,僵硬脆弱的经脉受到滋润,有一种极为舒适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心脉精血竟蜂拥而出。
突然间一阵剧痛袭来,原来柳散之燃血凝元,心脉精血消耗巨大,近一日以来未曾进食补充水谷食物之精,元炁修炼也微不足道,心脉精血如何得已补充?强行运功消耗心脉精血无异于竭泽而渔,心脉岂能承受?精血在不觉间被意念、元炁全部导引而出,心脉大损,柳散之胸口便是巨痛。
柳散之头上冒汗,终于忍不住嘶了一声。黑暗之中沐青鱼略带急切的温柔声音传来“散之兄,你伤势复发?”
柳散之不忍沐青鱼担心,强忍巨痛艰难地轻声道“还好,就是气血有些不顺。没什么大碍。”
黑暗之中沐青鱼甚是疑惑,不由得从怀中掏出了临走前吕子敬交给自己的夜明珠。明珠柔和的光芒下,沐青鱼看到了柳散之大汗淋漓、略带狰狞的面容。
沐青鱼暗道不好,抓起柳散之的右手为其把脉,眉头渐渐皱紧。沐青鱼轻声道“散之兄怎么此时还强行行炁?又怎么会伤及心脉?不成!”
沐青鱼撩开窗纱,对着骑在马上的吴笛道“吴兄,立即停下马车,散之兄不妥。”
吴笛尚未答话,荣城已是把马车停下。吴笛纵上马车,轻轻推开老吴,开门走进车内。老吴揉着惺忪朦胧的双眼道“到哪儿了?”
吴笛看着大汗淋漓,已然昏迷过去的柳散之,向沐青鱼问道“这是怎么了?”沐青鱼道“心脉受损必须赶快救治,否则落下病根便麻烦了!”吴笛心思沉稳临危不乱,急道“你来救治!要我做些什么?”
沐青鱼道“车内气闷,你将散之兄抱到车外地上平躺,我来施针救治!”嘈杂中千惠已经醒来,听到此处二话不说拿起车内两个坐垫便下车去了。吴笛抱起已是无法言语的柳散之,轻手轻脚地走下车来,将柳散之放在千惠已经铺在地上的坐垫之上。
沐青鱼从头上取下金簪旋开簪头,从中取出两根细长的银针。针乃医者之命器,自小沐龙便要沐青鱼随身携带。看到银针,想到父母,月光之下沐青鱼一阵恍惚。
猛地回过神来,沐青鱼持针道“解开散之兄的衣衫。”吴笛赶忙解开柳散之的衣裳。千惠举着沐青鱼给的夜明珠,荣城站在一旁,都紧张地看着沐青鱼。就连车夫老吴也看出事态严重,大为不安,牢牢地抓着马缰远远看着。
沐青鱼针到柳散之胸口却又是有些举棋不定,犹豫起来。吴笛道“怎么了?”
沐青鱼道“现在只能用九灵针法护住心脉,但我方才习得针法,稍有不甚,恐怕散之兄性命不保!”
吴笛道“如不施针呢?”沐青鱼道“只有抱元高手护持心脉,以七心固血丹恢复精血才行。”
吴笛急道“无需多言,赶快施针!”
沐青鱼一咬牙,银针向下便刺。沐青鱼家学渊源,小小年纪便是三等医师,虽然九灵针法并未谙熟,但一针刺下已是心中平和淡定。沐青鱼元炁鼓荡出针如风,不断刺入柳散之心脉诸穴窍,针法如穿花蝴蝶,优雅迅捷,看得吴笛等人眼花缭乱。
一刻过后,沐青鱼将两枚银针插入柳散之两处要穴,双手捏着银针尾端,暗运元炁缓缓转动银针。片刻过后,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