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屋门,向门外的老奴问明方向,摇摇晃晃地去往茅厕。一阵过后,那军士回到席上,众军士继续喝酒。两刻后,酒足饭饱,正欲离开,那军士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背后的皮筒,顿时大惊失色,原来皮筒中的文书不翼而飞!
军士不敢出声,面带慌张道“这什么烂菜,老子吃了竟有些肚痛,你们先走,我再上趟茅厕。”说罢匆匆起身而去。
茅厕内,一卷文书落在一角,那军士捡起文书,见上面的火漆完好,如蒙大赦般长出一口气,连忙出门追四名军士去了。
吴笛三人神色凝重地呆在屋内。听到无名军士离去,吴笛道“走吧!”三人走出房门,沐青鱼和千惠也拎着行李出来。吴笛吩咐几人去牵马,自己走到店堂,店主交代奴户收拾碗筷,正准备回去休息。见吴笛衣装齐整地过来,忙道“郎君,你这是?”
吴笛道“店主,借一步说话。”两人走出门外,吴笛道“我们有些急事,要连夜赶路,现在就走。”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金子,递给店主,店主顿时喜笑颜开,道“路上不安全,郎君你们多加小心才是。”
“我们不欲让别人知道行踪,如果有人要问。”吴笛道。店主忙道“郎君你放心,小店的人从来没见过你们!”吴笛见那店主通透,点点头,转身便走。
店主手握金子,心道“没有好处,鬼才会说出你们行踪!给自己找麻烦不成?”
方才吴笛见五名军士连夜赶路,隐隐感到有些不妥,故此在屋外偷听。当那军士起身如厕之时,便无声无息盗取了其背后的文书,回到房中用柳散之的黑色刀子挑开了火漆一看,不由大惊!原来这文书上竟是郧侯亲自下令,捉拿中州要犯的文书,文书上详细描述了要犯的面容体态,正有自己、柳散之和千惠。
吴笛暗道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以烛火烤软火漆合上文书,将文书偷偷丢回茅厕,便唤起临屋的千惠二人赶忙准备。
五人上马奔出一段。吴笛让众人勒马缓缓而行。吴笛道“散之,事态紧急,我们不能再沿官道前行,必须走隐蔽小径。你想想,我们该如何走。”
柳散之道“我对照过所背图册,沿此官道下去,快马加鞭,算上中途歇马,我们不出四日便可抵达南天河。此地向南一路平原,小路应该不少,只要认准方向,应该慢不了一日。”
吴笛沉吟道“平原,平原不可走平原,此处向西的路径如何?”柳散之道“向西、西南乃是雾岭余脉,虽然不比雾岭中心难行,但同样是高山林立,沟壑纵横,林木繁茂,也是难寻出路啊。”沐青鱼插嘴道“雾岭广阔无边,且整日里雾气缭绕,极其容易迷失方向,雾岭内还有强悍灵兽,以前父亲曾带我去过,却也绝不敢深入。”
吴笛凝眉道“过不多久,郧地追兵拦截四起,他们必会猜到我们是过南天河奔冠军的。走南路,我们的行踪不可能不被发现。以我们几人的修为,逃不出去的。雾岭余脉虽然艰险,我们反而容易隐蔽,追兵也不会想到我们几个境界低微之人敢走雾岭余脉。没办法,我们就走雾岭!散之,你想想可有好走的路径?”
柳散之凝眉沉思,雾岭不仅艰险难行,且据精怪志上记载,雾岭灵兽出没,凶险异常。柳散之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刻,始终在堪舆图志中找不到好路可行。
千惠正在柳散之身旁,有些口渴,便拿起水囊喝水。“水!”柳散之脑中灵光闪现,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吓得千惠险些噎着。千惠正要埋怨,却听柳散之说道“有了,今水经补遗上有记载,南天河有支流沮水,自雾岭深处迂回向东,然后转道西南,在曲蕩峡汇入南天河,距离东断天最西端不过四百里。沿着沮水前行是西南向最快的路,我记得清楚,不会迷失方向。”
吴笛凝眉道“可水路必然会是重点追踪拦截之处啊!”柳散之赶忙解释道“今水经补遗中都是些艰险难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