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道。
吴笛一把夺过假母手中火钳奴印,放在了火炉之中。“我与散之、小城,数千里历尽艰险磨难,几经生死,方才返回大影。如果没有小城,我已被雷电轰击而死,如果没有小城,我和散之恐怕早已溺水而亡。在我心中,他不是什么奴,他是我的生死兄弟!”吴笛在两张壶门大案间来回踱步。说到此处,吴笛一把拉开了荣城颈后衣领“他比我们多了什么?唯此奴印而已!”
“小灵本为极钰北境贵胄,仅因其父得罪候国宗室,便满门男丁被屠,女性尽为奴婢。小灵自幼知书达理,娴熟文静,何曾像个奴?她比我们多了什么?也不过是此奴印而已!”吴笛轻轻拉开灵西后颈衣衫,鲜红的奴印一抽一动。原来灵西再也不能维持始终微笑的面容,抽泣起来。
“今日我便要与他们相同!看何人敢称我为奴!”吴笛一把抽起烧的通红的火钳奴印,递到了两眼湿润的柳散之手中,拉下自己的衣衫,定声说道“散之,给我烙上此印。”
在坐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吴笛竟然如此行事?!就在众人惊愕万分的时候,吴笛拉起柳散之的手“动手,否则不要说你是我的兄弟。”柳散之顿时血冲入脑,想也不想,抬手便在半跪的吴笛颈后烙了下去。
吴笛一声未吭,咬牙站了起来,却见柳散之将奴印交到了自己手中“笛兄,还有我!”柳散之双目圆睁,言语坚定。
“好兄弟!”吴笛不是缩手缩脚之人,那里还不明白柳散之的心意。
荣城心志如铁,此时也是泪如雨下。沐青鱼垂泪,赶慢从腰间拿出伤药。千惠站起身来,怒视在坐众人。林梅羽看着吴笛和柳散之,眼中一片温柔赞许。林飞鸿竟然有些羞愧、有些气闷恼怒地低下了头。向旭峰仍是两眼不瞬盯着吴笛,心中不知道想些什么。其余人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来。厅内鸦雀无声。
大堂之内,高荣海、鱼江涛等人高谈阔论、觥筹交错。柳动之却和林月羽无声地站在了一众少年所处的厅外,早已在注视着厅内的一切。
林月羽看着面带微笑的柳动之,轻声叹道“动之兄,大影不但此时强盛,今后也是后继有人了!就凭这等气概,令弟和这吴笛今后成就便不可限量!”
“小笛如此在我意料之中,散之竟然能够效法,却是意外之喜!”柳动之点头道。“令妹也是不凡,能仗义执言,实属不易!”柳动之赞叹道。
林月羽心中骄傲,含笑点头!柳动之道“这两日托了月羽你的福气,真是惊喜连连啊。好了,该我出场了!”
柳动之随意走进厅内,林月羽跟上。见到两人进来,神态不一的众少年赶忙起身行礼。
柳动之面带微笑,缓缓走到两案中间,对着林飞鸿道“飞鸿,可想你大兄?”林飞鸿大兄林飞平为柳动之麾下重将,几年前战死定军域外。林飞鸿自小的偶像便是柳动之和大兄,此时听到柳动之提起大兄,心中一悸,连忙点头,同时倔强地忍住了眼中欲涌的泪水。
“你可知你大兄为何而战?”柳动之声音不言,却犹如重拳敲击在林飞鸿的心中。“为大影而战!为大王而战!为影伍而战!”林飞鸿猛地抬头,毫不犹豫地回答。
“如若小博与你并肩作战,你视他为何人?”柳动之指着一名少年,不急不缓说道。“袍泽兄弟!”林飞鸿高声回答。
“如若此人与你共同赴死,你又当如何?想想你大兄会如何待他!”柳动之指着荣城,话声有如惊雷,诸少年均是倍感重压。
“我我”林飞鸿一时语塞,大兄生前的话语在心中响起。“大兄必以生死兄弟待之。”林飞鸿道。
“记住你大兄的话!想想太傅是怎么说的!”柳动之语气柔和,轻轻拍了拍林飞鸿的肩膀。
“梅羽、旭峰,你们几个,还不谢过动之大将军的教诲!记住,战场上只有可以托付后背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