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晚上十点多,江知津估计还没睡。方颉点开微信看了一眼,聊天停留在上次回家时和对方的那几句话。
方颉干脆给江知津打了个电话。
江知津今晚没去雲七,昨天绍江温度突破了新高,江知津吹了一晚上的空调忘了关,以至于第二天一起来,大热天的他居然有点感冒了,嗓子又疼又哑。
方颉电话发过来的时候江知津已经在家里躺了一天了,刚下定决心走出门,去小区门口药店买了一瓶枇杷膏。
看到来电显示,江知津犹豫了一下,先拧开手里刚买的矿泉水喝了两口,才接通电话。
电话一接通,方颉先喊了声江知津,“吃饭没?”
“都几点了,夜宵都能吃完一轮了。”江知津说。
虽然江知津已经提前润了润嗓子,但一出声方颉就听出来不对劲了,方颉皱了皱眉,问:“你怎么了?”
“空调吹的。”江知津在心里叹了口气,“感冒。”
“……你可真行啊。”绍江现在估计日均35c,江知津能把自己给吹感冒了。方颉有点无奈:“用去医院吗?”
“不用,我自己买点药就吃了。”
方颉一猜就透:“懒得去是吧。”
“觉得现在隔得远我抽不着你了是吧方小颉?”
要是平时这时候方颉应该乐了,但今天和周龄的那通谈话让他有点笑不出来。
确实隔得太远了。
因为这个,方颉稍微有一会儿没说话,江知津等了几秒,笑意稍顿,“怎么了,想我了?”
“有点。”方颉说完,忽然问:“当时我跟你表白的时候你是不是挺为难的。”
“你刚知道啊。”江知津说,“当时我是真想抽你了。”
方颉边笑边问:“那你最后怎么答应了?”
“怕打击到十八岁纯情高中生的初恋。”
方颉:“……”
江知津笑着进了小区,嗓子依旧有点疼,他轻轻咳了两声,才慢慢道:“还因为我确实挺喜欢你的,行了吗。”
方颉没说话,抬起手臂遮住眼,闷声笑了一会儿才开口:“这次我估计要在家待久一点。”
“刚高考完,我妈又刚离婚,我担心方承临那边再惹麻烦,我在家的话至少能帮帮我妈的忙。”
江知津顿了顿,答:“知道了,好好在家待几天。”
当天和周龄的那通对话,还有周龄让自己回潮城的事,方颉暂时没有和江知津说。
说了没有用,反而给对方添麻烦,按照江知津那种爆棚的责任感和对周龄的歉疚心,到时候估计又要想办法在方颉之前解决问题,反而把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
方颉不想那样。
这几天里方颉就抽空出门见了趟祁向,一起吃了顿饭。
祁向看起来考得不错,趁着成绩还没出来准备出去旅游一趟,庆祝脱离苦海,还问方颉要不要一起去。
“我等等报志愿以后吧。”方颉说。
祁向一点就透:“和你对象是吧?”
“嗯。”
他挺想和江知津出去玩一趟的,到时候问问江知津想去哪儿。
祁向看着方颉,犹豫着开口:“你妈还不知道你的事?”
方颉摇摇头,“想和她说,一直没找到机会。”
祁向神色复杂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
和祁向吃完饭,回去的路上时间还早,刚好是下班高峰期,方颉打了个车,一路上堵车堵得半死不活。
前面又是几十米长的车龙,司机按了按喇叭,不麻烦地抱怨了一句“每次一下班,一院这条路都堵死了,广播里天天说要拓宽要分流,喊了一年多了没见动静……”
方颉闻言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
道路旁不远处的那栋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