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了。
上回在史密斯家里撞见哲夫,善初记得当时哲夫的状态很糟糕,但士别三日,哲夫的状态又回来了,皮肤红润了不少,看起来重拾生机,真是碍眼。
善初心想:这家伙怎么这么顽强?真不愧是前世把我搞抑郁的人。
哲夫笑道:“你来了,我真高兴。”
“谢谢。”善初说,“谢谢你邀请我。”
哲夫盯着善初,像盯着一块肉的狼,善初很熟悉这样的眼神,前世他最脆弱的时候,哲夫就是这么样对他虎视眈眈的。
善初感到恶心,便撇开了脸,正好看到格雷伯爵,下意识就笑了:“你来了,格雷伯爵。”
哲夫顺着善初的视线,望见了格雷伯爵。
格雷伯爵看起来还是那么精致又优雅,手里拿着一瓶香槟,递给了哲夫。
哲夫笑道:“你太客气了,这可是很好的酒?”
“还不赖。”格雷伯爵说,“况且我没有空着手去别人家做客的习惯。”
格雷伯爵站在善初身边,淡淡的古龙水味飘到了善初的鼻腔,竟缓解了善初被哲夫盯着的恶心感。
看到格雷伯爵和善初站得那么近,哲夫就很不愉快,但还是保持笑容:“真好,真好。”
这时候,一个人也从门外走来。
哲夫、格雷伯爵和善初扭头看去,发现来人竟然是施箫奈,他手里也拿着一瓶酒。当然参加派对带酒基本上是常规操作,也不很奇怪。
奇怪的是,施箫奈带的酒是超市货,上面还贴着“50off”的标签。
施箫奈随后将酒塞给了哲夫,说:“给你的,不用谢。”
哲夫的脸色僵了僵,说:“我不记得我邀请了你……”
施箫奈环视现场:“哦,所以这里所有人你都有邀请?”说着,施箫奈随手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艳艳:“你有请这个背假包的女孩儿?”
艳艳登时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哲夫对施箫奈不假辞色:“这是我的家,请你不要在这儿大放厥词,更不要侮辱我的宾客。”说着,哲夫拿腔拿调地对艳艳说:“真不好意思,我作为主人向你道歉,让你受委屈了。”
要说,哲夫这装好人的本事还是挺高的,艳艳一下就被哄住了,受宠若惊地摇摇头,还有些含羞带怯,瞬间从“格雷伯爵的迷妹”叛变到了“哲夫的粉丝”阵营。
施箫奈哧的一声,径自走入了屋内。
要说施箫奈这人言行无状,是素来如此的,谁也拿他没办法。因为大家都要脸,只有他不要,那他就无敌了。
哲夫也不能找人把他轰出去,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但他还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施箫奈会出现在这儿?
要知道,施箫奈对哲夫一直都是不怎么看得上的,怎么会来这儿参加派对?
善初也觉得奇怪,他甚至有一种微妙得有些自负的猜测:该不是冲着我来的吧?
而这个猜测很快就被证实了。
善初独自在角落拿酒的时候,施箫奈忽然像幽灵一样出现在他的身旁,看着他的目光带着敌意和幽怨。
善初忽然觉得很违和:上次在网约车遇见的施箫奈可不是这样子的,开网约车的施箫奈十分潇洒从容,而眼前的施箫奈却带着一股孩子气般的执拗。
善初福至心灵:施箫奈说的“录音不是我干的”……
难道……有两个“施箫奈”?
这个猜测可真是够诡异的。
善初莫名打了个寒颤,又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施箫奈见善初发愣,便不悦地说:“你看什么?”
善初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你居然问我?”施箫奈说,“你真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善初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