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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伯爵便进一步试探,说:“他可是天才,拟真世界的一切都和他有关系。难道他不是为所欲为?就算是对善初,也是一样的。”
——这些话,都是格雷伯爵的猜测,但他却用陈述的语气坚定地说出来,真够能唬人的。
施箫奈却被唬住了,但仍维持高傲的样子:“这是我们共同的梦,他也不能胡来。”
格雷伯爵暗自明白了几分:原来是共同的梦……
他对梦的构造非常感兴趣,但他却绕开“梦”这个话题,提起善初:“善初没对我说。”
格雷伯爵故意说“善初没对我说”,是表现出一种示弱,能让心高气傲的施箫奈高兴。
施箫奈果然膨胀起来了,笑道:“善初难道事事都会和你说吗?不见得吧!有些事情,他只会告诉我,但不会告诉你。”
格雷伯爵道:“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施箫奈一听到别人说不信他,他就下意识的想让对方相信。
他便挑眉,说:“不信我?还是不敢接受现实?现在善初对你就是没什么感觉,还不如对我呢。”
格雷伯爵脑子里整理一下刚刚施箫奈自爆的所有信息,随后温吞地说:“既然这是共同的梦,为什么你的存在感这么低?”
“这……”施箫奈也顿住了,“你妈……”
施箫奈好好一个美人被逼得口吐粉房
格雷伯爵眼睛微微眯起,说:“难道是因为你的意志力太弱吗?”
“什么意思?”施箫奈抬起眼,望向格雷伯爵。
格雷伯爵说:“听说在‘清醒梦’里,做梦的人能够用意志力改变梦境,你试过改变梦境吗?”
施箫奈想了想,说:“别想了,我试过了,办不到。”
施箫奈不但办不到,而且在他尝试的时候,立即引起主意识的排斥,他就被弹出梦境。
想到这个,施箫奈倒是有些想法:如果让格雷伯爵试试,他是不是也会弹出梦境?
施箫奈便抬眉说:“不如你试试看?”
格雷伯爵眸色微暗,看向了窗外。
施箫奈感觉到格雷伯爵有些奇怪,但也不及细想,只想看格雷伯爵出糗。
格雷伯爵试着闭起眼睛,感受着意志力像藤蔓一样延伸在空气之中。
过了半瞬,他睁开眼,感到有些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
施箫奈悻悻笑道:“头痛是吧?你马上就会被踢出去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梦境之主才能改造梦境,就算是游念也不能随意改造,否则会被主意识踢出梦境,你懂了吗?你马上就要……”
格雷伯爵抬起眼,说:“谁被催眠失忆了,谁就是梦境之主吗?”
“啊?”施箫奈完全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格雷伯爵又问:“梦境之主的意识能把你踢出去?”
施箫奈发现自己好像被套话了,便不吭声。
但是在一下秒,施箫奈眼前一黑。
熟悉的头痛袭来。
施箫奈大惊:妈的,为什么我又被弹出梦境了?
而梦境之内,格雷伯爵还站在酒店的大堂中央,四处无人,时空仿佛凝固了一样。
一阵金铃撞击的脆响传来——悠远,就像是从远方响起;但一下又很近,像是在耳边擦过——叮铃铃,叮铃铃……
现实、梦境交织的记忆犹如潮水一样向格雷伯爵涌来。
格雷伯爵眼神突然清明起来,一切记忆复苏,所有屏障冰消雪融,世界一片明朗。
他想起来了一切。
他记起了善初与他在现世里的缠绵和试探。也想起了他和善初一起入梦的事情。他自然也想起了善初在梦里忽然对他催眠、使他进入深层梦境的事情。
他不知道善初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