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头脑很清醒，他想理智地和她谈谈接下来的事情。虽然今天不是个好时机，但是有些话早说比晚说要好。

季予乾下车，从容地走到王慧敏前身边，“天晚了，走，回去吧。”

王慧敏抬头看看季予乾，又把视线移到马路上奔走的车子上。“回去，回哪去。”

季予乾耸耸肩做了个无所谓的动作，“随你，去哪都行。”说完这话，季予乾见王慧敏没有任何反应，伸手把她从地面拉起来，“地上太凉了，女生不能受寒，别坐地上。你如果没想好，就去车里想。”

季予乾说话得很平淡，字里行间透着关心。王慧敏借着他的力站起来，“没想到季总还有体谅别人的一面。”

季予乾听王慧敏的话，他大脑里迅速闪过几个画面，都是自己霸道、强势地对待王慧敏。想到这些画面，季予乾真的心有惭愧。他放柔了语气，“走吧，先上车再说。”

王慧敏任由季予乾还算友好地把自己送到副驾使位坐好，车里果然比外面暖很多，她觉得自己手脚都冰冷、麻木。她坐着，随意地搓搓手。季予乾上车坐好后，看看王慧敏的动作，伸手摸了一下她的手，“你在外面呆多久了，手这么凉。”

王慧敏目不斜视看着车窗外，“不知道，很久了。”

季予乾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向前移动下身子，把衣服披在王慧敏身上，这动作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近。季予乾低头看看王慧敏，他才发现王慧敏脸上那块红印，隐隐的是四个手指印，他伸手轻轻摸了一下。

王慧敏别过头，躲开了季予乾停在自己脸上的手。季予乾回头往酒吧街的方向看了一眼，“你见过程晓了？”

“是。”

“你的脸是她打的？”

“是。拜季总的杰作所赐，我现在什么都没了，没名誉，没自尊，没朋友。我最最在意的人，已经和我决裂了。这结果，季总还算满意吧？估计明天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就会傍着季总的大名满天飞；又安他刚刚只是在同情我，他已经不把我当朋友了，在程晓之前他就已经和我闹掰了；程晓，不夸张地说我来洛城就是为找她而来，我有多在意她，你永远都体会不到，现在是决绝的陌路人。所以，我现在一无所有了。”